溫瞳還念著那痕跡,心不在焉的點點了頭。
如煙見溫瞳也這般心不在焉的狀態,大約也猜出了這個案子並沒有什麼進展,正嘆息著,又聽溫瞳嘀咕了一句。
“那個,到底是什麼呢,我真的見過呀……”
她邊嘀咕著,邊條件反射的上了樓,讓身後的風無痕都看呆了。
“如煙姐姐……我瞳哥,這是魔怔了?”
如煙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真是不知道是要感謝顧靳澂呢,還是要埋怨他呢。
生生將這麼一個喜愛搞事搶寶貝的神偷,帶成了深陷不解迷案的小助手。
溫瞳這邊還在想著那到底是什麼,這邊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如果說這個痕跡是兇手留下的,那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是個女子。
一個女子,手上是有什麼,才會留下那樣的痕跡?
說不準真的有人以為那是白綾上原有的印花兒呢……
“啪嗒——”溫瞳正想著別的事,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梳妝臺上放著的小瓷盒子。
溫瞳被那一聲“啪嗒”驚醒,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到了自己的裙子……
素來愛穿白衣的溫瞳終於發現了白衣的壞處,剛剛是薩沙送自己同如煙一人一盒的脂粉被自己碰翻了,正灑在了裙子上,一大塊的暗紅色,瞬間融進意料,再也洗不掉。
啊呀……如煙剛給自己挑的衣服呢,還有這幾乎一盒的脂粉啊,好可惜……
溫瞳砸吧砸吧嘴,將胭脂盒撿起來,有些細膩脂粉落在了手上,不顯顏色也沒有味道,反而顯得很細膩滋潤。
等等——!
溫瞳心裡忽然“咕咚——”一聲,趁著手上還有脂粉還未幹,大力一把抓到了自己的裙子。
心裡有些顫抖的松開手……
果然……
這上面,留下了如同那白綾上幾乎一模一樣的痕跡。
望著梳妝臺上的脂粉盒兒,溫瞳的心裡忽然有些訝異,為何是薩沙給的脂粉,會留下同那白綾上幾乎一模一樣的痕跡……
可是薩沙會同李遠……有何怨恨呢?
不再多想,溫瞳一把抓起那脂粉盒,匆匆跑向如煙的房間。
如煙正在想著該如何改造醉花蔭,忽然被溫瞳一把推開了門,驚得差點撥出來。
“怎麼了,瞳瞳,這般著急的跑來?啊呀,瞳瞳你的裙子……”
“如煙,別管這些了,你先告訴我,關於薩沙,你收她進來的時候,她可有什麼仇怨?”
“薩沙?”如煙沒想到溫瞳匆匆忙忙跑進來,裙子上也不知被什麼印了一大片痕跡,居然是為了問薩沙?
但既然是瞳瞳問的,自然有她的理由,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薩沙啊……我剛收她來的時候,還是兩個月之前……她是個苦命的姑娘,在家的時候沒過過什麼好日子,想出來謀一份討生活的職業,卻又……唉,被人劫財又劫色,我撿到她的時候,她一身衣裳破破爛爛,只有那一雙眼睛亮的嚇人。”
“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很不拘世俗的,我當然不能讓她去尋死,況且薩沙那麼可憐,我將她帶回來好生安撫了她許久,她才漸漸恢複了。只不過沒想到她也是個心性堅強的人,這麼快就從這種傷害中緩過來,並且開始接觸醉花蔭,最終留在了我這裡,後來的你也看到了。”
溫瞳的表情忽然之間有些沉重,秀氣的眉頭緊皺。
“如煙……殺害李遠的兇手,可能,就是薩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