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刻的字是無法辨認字跡的,這只能是兇手殺了李遠之後的洩恨。
顧靳澂眉頭越大緊皺,李氏一直強調李遠生前並沒有仇家,然而李遠身上的刻字,分明表達的就是兇手對李遠恨之入骨。
李氏的樣子也的確不像在撒謊,那麼看來在李遠身上,還有著李氏所不瞭解的事情。
“大人,帶到了。”正想著,溫瞳和風無痕就帶著垂頭喪氣的陳正到了李遠家門口。
顧靳澂點點頭,放下了李遠的衣服,上馬時忽然問陳正:“你們可有在李遠的手臂上刻字?”
陳正一愣,趕緊晃晃腦袋撇清:“我沒有!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兒的,怎麼會做這種小女人心思的事情!”
這話,卻突然提醒了顧靳澂,沒人規定過,兇手一定要是
溫瞳有些不解,什麼刻字不刻字的。
“大人怎麼了嗎”
“方才我在李遠的手臂上,看到了一行刀刻的小字,上面寫著‘報應不爽’,應該是兇手留下的。”顧靳澂勒了勒韁繩,解釋道。
風無痕有些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這……也太怨婦了吧,殺了他還要在他的手臂上刻字,這人是有多恨他啊,我覺得陳正說的沒錯啊,這種事情,好像只有女人才會做吧。”
說著,風無痕好似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陣目光緊緊盯著自己,一回頭,見到是自家大哥正眯著眼睛看自己。
“不是所有姑娘都這個樣的好吧!”溫瞳錘他一下,跟著顧靳澂和陳正驅馬前進。
……
陳正根據記憶,來到了那天的地方,地上彷彿還有著當夜李遠倒在地上的痕跡。
他還記得,那時他指揮著幾個家丁護衛,將那李遠推倒在地上,他當時喝的爛醉,迷迷糊糊的叫著芍藥的名字。
“我一聽他還記掛著芍藥,就上去踹了他兩腳,警告他不要再惦記著芍藥了!如今她是我的女人了,哪兒還能給這個窮酸書生整天惦記著。”陳恆嘟囔著嘴巴,有些不滿道。
“見到我動手了,那群馬屁精就都一人踹了兩腳,但是我說了,就是給他一個提醒,也沒人下重手,你看,就是那兒,還留著點痕跡。”
陳正指著前方一處明顯被人體摩擦過的有凹陷的地方道,
顧靳澂走過去,蹲下身子仔細的檢視了一下地上的痕跡。
除了那一塊稍微深陷一些的,周圍還有一些深深淺淺的腳印,看得出來是醉酒之人的腳印。
那腳印深深淺淺,走兩步停一步,漸漸有消失在樹林中的趨勢。
這些日子天氣有些幹燥,若非有劇烈掙紮或者故意踩出的凹陷,否則即使一夜,那輕輕淺淺的腳步也會被沙土蓋過。
這樣,就又斷了一條線索……
顧靳澂皺著眉頭,心裡隱隱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
“大人,你有什麼發現嗎?”溫瞳看著顧靳澂眉頭似乎一直沒有放下過,忍不住問道。
顧靳澂搖搖頭,片刻後忽然道:“回李遠的家,我要找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