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李遠拿著將家傳寶貝賣了拿到的最後的錢來見芍藥,卻被芍藥告知她已經心有所屬,讓他不要再來找自己了。
李遠怎麼願意,立刻就追問芍藥原因,芍藥不肯說,將他趕了走。
他心灰意冷,出去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又想來找芍藥,結果趁著人多的時候上了樓去了芍藥的屋子,卻發現芍藥同陳正在一起。
結束以後陳正又將他帶到荒僻處,召集了一群家丁對著他拳打腳踢,侮辱他。
陳正嘲笑他沒錢還要打腫臉充胖子,還敢和他搶女人,並且告訴他今年他考試的試卷已經被自己撕碎了扔掉,他就等著三年後再來考吧。
李遠此時已經身無分文並且欠了一屁股債,本指望著考上秀才能當個教書先生,誰知卻被輾斷了後路。
徹底絕望的李遠最終選擇了上吊自盡,並且寫下了這封遺書。
……
“這……不會就是那天喝醉了攔住薩沙的那個吧?”溫瞳拿著遺書,有些難以相信。這李遠,未免也太……脆弱了些吧,這樣就要自殺?
“你確定這封遺書的字跡是你夫君的無疑嗎?”顧靳澂一臉無聊的表情,這遺書簡直酸臭,他都要聽不下去。
女子激動道:“這還能有假?那上面有我夫君的血手印!那群狐媚子,勾引我的夫君花光了我的嫁妝不說,還逼死了我的夫君,串通官府!”
溫瞳捏了捏遺書,嘆了口氣:“既然這樣,你也算有證據”說著,回頭問顧靳澂,“大人,然後是宣嫌犯進來審問是吧?”
顧靳澂點點頭。
陳知府一直抹著額頭的汗,溫瞳每念一句,他都要腿軟一次。
過了片刻,府衙內並沒有人有動作去帶嫌犯入堂,溫姑娘詫異了。
“哼!女大人,你看到了嗎,正因為犯罪的是自己的兒子,陳大人就不管了!今日若不是大人,恐怕我的夫君就要枉死了!”
聞言陳知府腿肚子都在發顫,頭埋得極低,都不敢去看顧靳澂。
“陳大人,是不願意帶嫌犯入堂?”顧靳澂終於轉過身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的一句,卻嚇得陳知府差點跪下去。
“不不不,下官,下官怎麼敢……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顧靳澂託著腮翹著腿,鳳眸居高臨下地瞥過去,面色冷沉。
“我,我家犬子,今日不在府內……”陳大人顫巍巍的終於接下了一句,賠的笑得比哭還難看。
顧靳澂也不再追問,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些笑意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本官就再辛苦一點,替你把兒子找出來。”
“顧大人!”陳知府嚇得腿一軟跪到了地上,連忙道,“不不,不了,下官,下官立刻就把這不孝子拎出來!”
“來人!還不快把公子,不,快把那不孝子給我拖出來!”
溫瞳嘖嘖兩聲砸吧砸吧嘴,這陳知府敢不理李遠妻子的報案,敢不配合她,卻絕對不敢反抗顧靳澂。
果然還是顧閻王管用,光是嚇就能審問了。
不一會,從府衙後傳來一陣掙紮的腳步聲,陳正拉耷著腦袋,不情不願的被帶了出來。
溫瞳一拍手,果然是他。
如此,如煙也有了證據,這事是芍藥犯的錯,與醉花蔭其他姑娘無關,她可不能讓她們白白被人指著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