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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命石飛已經上了山道,而燕缺甚至還連他的石碑都沒有走到,他無意魁首,無意前三甲,他只單純地想開闢天之道域,收獲靈力,所以他走得很安然。
燕缺徑直往碑林深處走,他神情冷寂,對周圍一座座石碑上各種光怪陸離的功法視而不見,經過了前五百座石碑,又經過了後五百座石碑,來到了最後一座石碑跟前。
千道碑林豎立千年,每一座石碑都看起來很古舊,表面滿是風霜與歲月的痕跡,而這第一千零一座石碑卻黑亮如新,冰冷堅硬的石碑表面沒有一絲痕跡,若有人仔細觀看,會發現這座石碑材質與前面一千座石碑都不同,似石非石,似玉非玉,通體更散發著微微幽光。
燕缺眼神有些略微的意外,不是因為石碑,而是因為石碑跟前已經坐了一名白衣少年。
因為很少有人涉足,天道碑前面的雜草格外茂盛,不過仍然遮擋不住白衣少年的身軀,他坐得筆直,像一把劍,孤傲冷清,光從背影看來,都能感覺到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淩厲之氣,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少年不平凡。
能夠在天道碑前靜坐冥想的人,都不會是平凡的少年,燕缺默默地看了少年一息,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他並不認為少年具有修行天道的資格,在這裡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當然燕缺並不打算說什麼,白衣少年既然敢坐在這裡嘗試感悟天道,說明他很有自信,年輕而又滿懷自信的人往往都不愛聽取同齡人的意見,特別是那些他認為沒有資格給他意見的同齡人。
燕缺踏著茂盛的雜草走上前,與少年並肩坐下。
白衣少年顯然難以進入真正的冥想狀態,所以燕缺一到他身邊,他就睜開了眼,側頭看著燕缺,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在看清了燕缺稚嫩的面容與普通的穿著之後,那絲詫異很快就轉化為了輕蔑與不屑。他並沒有參與今日廣場的圍觀,所以並不認得燕缺,只是將其當成了一個運氣不錯的普通少年。
“就憑你也想修行天道?”少年毫不客氣地說道,看得出來,他不僅自信,還很驕傲。
“我為什麼不能?”燕缺很自然地反問。
“天道乃是萬道之尊,只有人中之傑才有資格修行。”白衣少年微微揚起了下巴,語氣倨傲。
燕缺很安靜地看著白衣少年,只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修行?”
燕缺情緒的很平靜,沒有蔑視,沒有故意反擊,像是在訴說一個事實,好像真的就能肯定白衣少年沒有資格修行天道一樣,外加上後者的確花了很長時間坐在天道碑前冥想,卻連天之道域的影子都沒有摸到,這讓白衣少年很惱怒,略微夾雜著一絲尷尬。
白衣少年眼眸中堆起寒意:“你知道我是誰嗎?”
燕缺淡淡說道:“萬劍山莊少主白少聰,今年考核公認的最強天才。”
萬劍山莊在黎國境內是個相當有名的存在,這個家族人丁稀薄,整個山莊只有寥寥數百人,家族每代只生一子,但會傾盡全力培養,外加上家族的劍靈血脈乃是不輸於地煞血脈的強大血脈,所以每一代萬劍山莊出來的人物必然都是一代天驕,就算是三大門閥子弟都未必能趕上。
燕缺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若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第一個踏入這片碑林的人,爆棚的自信心與優越感讓你想強行嘗試那最強大最詭異最神秘的天道,可惜天道真的不適合你,你明明身負劍靈血脈,對劍有著最敏銳的頓悟,不去修行劍道而妄自想窺天道,實在愚蠢至極。”
白少聰哪裡想得到這個眼前這個稚嫩少年竟敢教唆自己,眼中寒意更盛:“我不適合修天道,難道你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