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現出一股讓人感覺他今天晚上在這裡湊合著看書雖然委屈卻並不覺得難受的狀態。
他的這副模樣看的九卿有些牙疼。
你自己想要在這裡待著看書，表現出一副勉強湊合的樣子是給誰看的？！
還有你都已經安排好了冥酒帶東西過來，她這邊擔待不擔待有什麼區別？！
“以後卿卿想要呆在這裡看景消食的話，我就陪著卿卿在這裡一起。”
容瑾已經習慣了九卿面上表現出的對他做出的決定說出來的通知而不是商量的語氣的無言。
停頓了一瞬就說出了他下一個決定的通知。
真的是把他粘人的屬性展現的分毫不錯。
“這裡太過昏暗，不適合你讀書看字。”
這裡不是書房，窗戶全部開啟的話打著燈籠的效果和在書房四面有牆壁環繞打燈籠的效果不一樣。
四處開闊的情況下一些微弱的光就顯得更不強烈了。
九卿呆在這裡是為了監查三界，就更不可能關了窗。
“無礙，我可以多點兩盞燈。”
“不是說府中銀兩不足嗎？”
前一陣容瑾和冥二他們在書房討論賬本的情況時她聽到了。
雖然不是本意，但府中的一草一木的呼吸都被她看在眼裡。
容瑾面上微頓，看了九卿一眼，帶了些似笑非笑的神情。“……看書的燈油錢還是有的。”
對上容瑾的視線，九卿就有些尷尬了。
她之前和容瑾坦白過自己對於府中的事情的熟知程度，在那之後兩人都沒有再次提過，對於容瑾和冥酒他們做什麼事有什麼吩咐她都沒有再開過口。
現在卻又張嘴說了人家夜深人靜在書房中談論的關於府中財產賬本的事。
這些事算是私密的了，她這不該知道的人不僅知道了，現在還這麼大咧咧的說出來，尷尬就不只是一點點了。
不再理會容瑾說的支撐燈油錢還是充足的話，九卿又回到了自己之前坐著的軟塌上面盯著外面的夜空發呆不打算再說話。
也想要徹底忽視那個現在都已經敢用眼神來取笑她的小徒弟了。
只是在冥酒把容瑾需要的東西帶來在矮桌上擺放好，甚至真的用兩盞燈開始讀書的時候，九卿還是忍不住把視線分了過去一點。
偷看一次又一次，在第三次和容瑾看過來的視線對上並且見到容瑾眉梢挑起像是要說話的時候忍不住起身。
走到容瑾身邊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書，有兩盞燈罩著卻是是亮不少，只是這火苗的顏色是黃色，哪怕外面找了一個白色的燈罩，投在書頁上的光仍是淡淡的泛著黃暈。
照亮的範圍也只是這一個矮桌而已，其他的地方大多都還是帶著暗夜侵蝕。
書上的字可以看清楚，在九卿看來卻是有些難受的。
“這個看久了眼睛不會難受嗎？”
“嗯？不會，這個已經比我在書房時看的要好很多。”
容瑾一時沒有理會到九卿說的是什麼，順著她的視線看到手中的書才明白過來，輕輕搖頭，臉上的笑映著昏黃的光帶了些柔和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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