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就在皇甫元洲感覺到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一陣極其熟悉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了出來。
趙晨濡!
怎麼會是他?
皇甫元洲怔了怔,隨即一臉疑惑的走了進去。
他曾想過很多次自己若是被宋文昌找到應該如何應付,甚至他還想過落在唐朔手裡的後果,但趙晨濡卻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
皇甫元洲走進房間,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趙晨濡。又朝趙晨濡身邊一個低矮老頭身上瞥了一眼,隨即強自鎮靜的笑了笑道:“晨濡,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會來這裡?”
說完,他又朝已經被控制住的大釗身上看了一眼,接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要真是這樣的話,你隨便處理,我沒有任何意見。”
趙晨濡面無表情的回答道:“知道你在這裡,我就來了。”
“是嗎?”
皇甫元洲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笑了笑道:“那這樣,中午我來安排,咱們兩個單獨喝兩杯。這邊的溫泉很不錯,你可以去試試。”
“溫泉就不必了。”
趙晨濡回答道:“我只是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有什麼問題直接給我打電話不就行了,哪裡需要這麼麻煩。”皇甫元洲回答道。“而且你現在的身體也不方便,應該是我直接去找你的。”
趙晨濡沒有回答皇甫元洲的話。控制著輪椅挪動到了酒店的窗前,出聲詢問道:“你看看外面。”
皇甫元洲按照趙晨濡的意思扭頭看了一眼,一臉不解的說道:“外面什麼都沒有啊!”
溫泉村所處的地方在一個小村子裡,周圍幾乎都是農民所種的莊稼。儘管趙晨濡沒說,但皇甫元洲卻明白對方說的肯定不是這個。
“是自由!”
趙晨濡回頭看著皇甫元洲的臉頰道:“你永遠也不會理解自由對一個殘廢意味著什麼。”
皇甫元洲臉上的表情一僵,勉強的笑了笑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很同情,而且唐朔應該算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敵人,我會落得現在這樣的狀況,和唐朔也有很大的關係。”
沒有去理會趙晨濡聽完這番話的反應,說到這裡的時候。皇甫元洲十分自然的轉過身,對被控制住的大釗以及另外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嘴上十分誠摯的說道:“這件事你放心,只要有合適的機會,我肯定會幫你報仇。”
當初在實施坑害唐朔那件事的時候,唐朔剛在趙晨濡的婚禮上搶過了蘇冉。
無論是出手時候的契機,又或者其他方面的一些條件。都可以算是十分合適,勉強也能稱得上天時地利人和,而且知道那件事內情的人很少。
事後的一段時間內,皇甫元洲甚至還經常因為那件事的順利而感到竊喜。可誰知後來趙家僅僅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叫囂了一陣,根本沒有做出什麼像樣的回擊。
一開始他倒是也懷疑過這件事,想了一陣之後,他便將這件事簡單的歸納到了趙晨濡失勢的問題上。也就沒有繼續在深究下去。
進來之前他還對趙晨濡來這裡的目的有些疑惑,但這幾句簡單的對話下來,皇甫元洲已經可以肯定對方發現了什麼問題。
雖然暫時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出了紕漏,但眼下卻根本不是應該考慮這件事的時候。在坐以待斃和背水一戰之間,皇甫元洲十分迅速的便選擇了後者。
現在對方的人雖然多了一些,但只要自己的兩名保鏢能爭取到一些時間。到時候他親自出手,將已經是一個廢人的趙晨濡控制在手中,所以的問題也就跟著迎刃而解。
“我主要就是想問問你,要是你處於我現在的立場,打算如何處理兇手?”趙晨濡回身望著皇甫元洲道:“這個問題我想了快一年的時間還是沒有想清楚,因為覺得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方式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恨意。”
趙晨濡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十分的平靜,聽起來彷彿是在敘述著一件跟他本人並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
可正是這份非同尋常的冷靜,讓皇甫元洲有了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十分清楚的聽到對方說的並不是唐朔,而是用兇手這個詞代替了一下……
先下手為強!
皇甫元洲隨即便輕哼了一聲,跟著便直接衝著身前不遠處的皇甫元洲飛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