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仙兒眼巴眼望的瞧著自始至終皆未抬頭看她一眼的冥落,如同搖尾乞憐的小奶狗。
她的心思其實很簡單,這麼個謫仙的人能如此獨居必然是無親無故了,若不然家裡怎麼會放心將這麼個美好的人拋於這深山老林。
說不定也是與她命運相同,被父母拋棄,只不過她得了好師傅的運氣,而這冥落似乎沒什麼好運氣,才會獨居於此。
未受野獸吞噬也算是萬幸,還練得了一身捕捉野獸的本領。
更何況她還受了其恩惠。
師傅教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過她可是很分人的,也絕不承認是被美色所俘獲。
所以說美色誤人呀!
她也不想想若當真如她想的那般簡單,這眸前的人還能活於此地嗎?
這可是妖獸橫行的深山老林,一般等閒的修仙神者皆是不敢來。
所以,從她見那那雙妖冶的赤紅美眸後便無理智可言,恐怕魂魄都被吸入了其中。
在她一通絮絮叨叨下,冥落終於像大發慈悲一般賜了個眼神,未聞言語只是隨意點了點頭。
暫時他還沒有離開這丫頭的打算,若是離開那日也是他弄清自身異動原因取走神魂之時。
所以即便她不說,冥落也會暗中跟隨。
如今倒是可以名正言順了。
至於僕從或是什麼的,又或是跟隨見什麼人,他根本絲毫不介意。
他是陰魔之主,他的權威不允許挑釁,他的地位不允許侵犯,他的地位高超,可藐視一切凡俗。
他便是王者,無人能另之畏縮害怕,除非他不願,否則上天入地無他不可去之處。
即便是九霄之上他想去便去,無人能阻攔,也無人能知曉。
墮仙兒得到肯定雀躍無比,抱著還不斷衝冥落呲牙的小白狐先上了白鶴背部,接著回眸遞手過去,溫和道:“來,莫怕,拉著我的手便上來了。”
冥落赤紅色的眸光閃耀了幾分,最終還是牽上了那隻遞過來的柔荑,略用力便登上了白鶴背部。
那白鶴顫了顫,險些是將背後的二人甩了下去。
墮仙兒是不知白鶴為何此等異動,只當它是舊傷未愈,還回眸安撫似的說道:“莫怕,它可能是傷還未愈,平時還是極為平穩的,話說你的手還當真是冰涼無比。”
冥落聞言才注視道二人還牽著的手,略掙脫,將白暫細長的手掌背於身後。
那等暖意他莫名的不適。
墮仙兒略帶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心道自己當真是太過大意了。
冥落常年身處荒山野嶺,過著與野獸拼上的日子,肯定是極少甚至是不曾與人類有所接觸,她竟然還說其手掌冰冷,恐怕是傷了他的自尊心。
繼而心中打氣,以後定要十分注意。
白鶴展翅高飛,一聲鶴鳴震徹山谷,悠遠迴盪了許久。
歷經半天光景便回到了軒轅宗主峰。
熟悉的一草一木近在眼前,墮仙兒從未有過的歡欣雀躍。
平日時常在沒什麼感覺,當在從新擁有當真是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