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中,萬里無雲。漫漫的黃從大海邊緣一直延伸,直到沒有人跡的最深處。
在最不可能出現人類的地方,兩輛越野車一前一後停靠。
後面那輛車上,坐著一黑一白兩個人,而前面那個,則蹦跳著一個怒氣似火的小姑娘。
以那小姑娘為界,後面一片平靜,而前方不遠處則是黃沙四起,戰火連天。她不停的從身後的揹包中拽出改裝過的精密武器,小手一勾,將籠罩在漫天黃沙的幾百人打的落花流水。
最初那些人還有傷亡,不停有大片的血跡爆出。
而到最後,小姑娘又拿出一道鐳射槍時,被射中的人或是準備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死亡受傷,而是在沙漠上方凌空一躍,轉眼間消失。
席安辰和時堯雙雙驚愣著表情,目光隨著那些消失的人來回轉動,說不出半句話來。
身為重生二人組,他們見過的世面已經不少。然而此時擺在眼前的,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他們兩人都是這樣,就更不要說處在戰區,單方面挨捶的肯。
有交戰就會有勝負他能理解,可他理解不了同他交戰的是一個看上去戒奶沒幾天的小娃娃!
動軍火就會有死亡他能理解,可他理解不了已方近百人的隊伍,抵不過那小姑娘兩輪轟炸。
就連自己的人會死在一個小姑娘手上他也能強行接受了,可那些人竟然會憑空消失!
當最後一個人,最後一輛裝甲車變沒,肯從被保護者變成交戰第一線,他終是忍不住了。
站在坦克車頂,他盯著越野車上那個小姑娘放聲大喊,“……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麼妖怪!”
小姑娘將槍舉在頭側,身後書包上的長耳朵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
“我要是妖怪,那你全家就都是妖怪!”清脆的童音聲下,小姑娘表情無比輕蔑,“至於我是誰……呵,你不配知道!”
肯怒了,他一拳砸在車上,血紅著雙眼對小姑娘身後喊話,“席安辰,我有話說!”
“有話說?說你們師父留下過遺言,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許同門互害嗎?”小姑娘冷諷出聲,“說你只是得到席家而沒想傷害他的人嗎?還是說,你只是想要一顆腎活命,沒有別的想法。”
肯張張嘴,臉上是被出被看透心思的惱怒,“安辰哥,你一定要置我於死地?我只想……”
“你又,何嘗不想置我於死地。”隔著小姑娘,席安辰冷冷出聲。
“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我只想從時堯那裡……”
“你動我的命,還不是置我於死地?”
肯雙手猛然握拳,目光在席安辰和時堯身上來回移動,“……你的命……不是這樣的……這不對……我,我計劃了那麼多……和你最親自的人應該是我。為,為什麼最後會這樣……”
是什麼時候,他的計劃發生了偏移。按他所想,他應該算計到了席家,成為了席安辰最信任最親近的人。然後兩個人攜手站在同一個高度,傲視一切。
他腦中,彷彿已經出現了那些場景,甚至在某些時刻,他覺得那些是真的會發生的!
突然,肯的表情變的猙獰起來。他抬手指向時堯,對席安辰道,“……這是你的命?你知道她幹了什麼嗎!她招幸了無論人,夜夜笙歌!她給你戴了一腦袋的綠帽子,你還把她當成命要在一起?她現在甚至……”
“你覺得……”席安辰出聲,打斷肯的話,“你說的這些我會不知道?”
“你知道?”肯眼中的光碎了,“所有一切你都知道?”
“昂……”發夠呆,看夠熱鬧的時堯突然出聲,“那個……你曾經說席安辰對你好是因為你像一個人,你是他眼中的替身……嗯,我想說的是。不才,在下,是那個正主。”
肯臉色青白,“……正主?”
時堯點頭,“所以你說,你是不是個笑話。”
“笑話?”肯指著自己的鼻子,吶聲出語,“當年在島上,安辰哥對我親近是因為你……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你和我長的像又是女人,才會讓安辰哥放在心上。其實,一直以為是因為我長的像你?”
“呵,呵呵……”冷笑幾聲,肯突然拔槍,“那我打死你就結束一切了!”
“冥頑不靈!”小姑娘速度極快,手臂往下一落,“滾去異世界吧!”
比她更快的是另一顆子彈,那顆子彈精準打在肯的手腕上,擊落了他手中的槍。
下一秒,藍光一閃,肯驚鄂著目光落在小姑娘身後,消失在沙漠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