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成臉色猛的一變,手上的痛讓他牙關猛的咬緊。
沒錯他曾經是入了組織玩命不錯,可身為一個外科醫生,他對自己的手可是非常保養的。而此時,他這千金難換的醫學聖手,竟然被眼前這男人猛攥。
就在他要慘叫出聲時,傅景深把手鬆開了。
將手往醫院裡面一送,他淡聲道,“北城冬寒,齊醫生裡面請。”
齊非成把被攥的不過血的手抄進大衣兜裡,維持著儒雅君子風度走在了傅景深身側。
一轉身,抬腿去踢時堯,用口型去罵她——你這個禍水!
‘我家’小堯,這滿滿的佔有慾!
說眼前這男人把時堯單純的當成小師妹去看,鬼才信!
時堯並沒有看到兩個男人間的暗流湧動,此時齊非成踢她還用嘴型說看不懂的鳥話……
她返起一腳踢在齊非成屁股上。
於是眾人眼見著,衣冠楚楚的全球知名外科醫生和只老母雞一樣拍打著雙臂向前撲了過去,正好砸在另一位譽滿醫學界的知名醫生傅景深身上。
傅景深回眸一眼,氣息似酷九寒風。
齊非成馬上站穩,歉意的說了兩句路滑,回頭又對時堯揮了揮拳頭。
時堯嗤笑出聲,理都沒理齊非成,從兩人身邊走過,“你們先聊,我去看爺爺。”
這幾日,李德明在中醫的調理下,身體狀態變的非常好。即便是剛下完雪,十分寒冷的天氣,他也到樓下去散步。
李秀瑩扶著他半邊胳膊,小心翼翼的怕他摔到。
待到李德明累到走不動,李秀蘭扶他到小亭子裡坐下。閒聊幾句,把話題扯到了田銳身上。
李秀瑩一垂嘴角,哽咽起來,“……爸,小銳以後可怎麼辦啊。那個殺千刀的和我離婚也就算了,他是一點父子情份也不顧,徹底不管小銳了。以前一起吃苦受累的時候,他總說房子車子公司全都是給小銳攢下的。現在好,都要留給他在外面生的那個野種了。”
李德明乾癟的嘴唇輕輕蠕動,好半天,沙啞著嗓子出聲,“……我,我算看出來了。那個田池恆也不是個什麼良人……小銳他要是個男子漢,他就自立門戶,不稀罕田池恆的一分一毫……”
“爸,你在說什麼呢。那本來就是小銳的,小銳憑什麼不拿!如果讓小銳自己去掙,他要吃多少苦,受多少……”
“吃苦算什麼,益川他幾起幾落還不是……”
李秀瑩大吼出聲,“周益川他最開始還不是靠吃軟飯?如果沒有他前妻他算個屁,結果……”
李德明抬手就向李秀蘭臉上甩去,卻因為心臟驟痛而捂回胸口,臉色變的青白。
田媛自遠處跑來,焦急的幫李德明順胸口,“媽,你幹什麼呢。外公心臟不好,你不要刺激他。”
李秀瑩結巴,“我,我哪有刺激他,我說的都是實話。”
話說順溜了,理也就來了。
“……就算是讓你哥哥自己去創業,也總要有啟動資金吧。”李秀瑩拍著手掌道,“你看看咱們現在有什麼,有什麼?安身的房子都是別人的……現在可不比十年二十年前遍地是金的時候了……”
李秀瑩說話間向田媛遞過眼神去。
田媛接收成功,“……可不是,以前一百塊能買好幾件衣服,現在一百塊連一個髮夾都買不來。外公,北北還要讀好幾年大學,周叔叔留給她的那個產業……”
李秀瑩激動的連連點頭,對,就這,快說,快說。
臨門一腳了,田媛話鋒猛的一轉,“……可要給北北看好。不然隨便敗一敗,幾年後就沒什麼了。是吧,媽媽……”
李秀瑩氣的咬牙,正要說不是,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