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單於倒是絲毫不在意納蘭律中途退場,美人美酒才是對草原勇士的慰藉,雖然肖逸塵也是個美人,不過總是自願的美人更舒心。
話說魍魎鬼城這邊,自拓跋子書來了之後一直平靜的快要長草,他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來禦駕親徵鼓舞士氣還是過來常駐軍營體驗生活了。
對面拓跋君翊毫無形象的攤在桌子上揪雞毛撣子,手邊堆著一堆酒壇子,少說也有十幾壇了。
當今魏帝再次嘆大氣:“皇姐,我記得軍中平日是禁酒的。”
“沒關系,只要沒抓到都不算。”
“被誰抓到,雲離將軍嗎?”
“當然是被老孃。”拓跋君翊理直氣壯的扔掉一把雞毛,氣的雞毛撣子都散了,“不過一點小傷,雲離那個臭小子居然讓我喝了兩個月苦藥。”
“良藥苦口,皇姐。”
“良藥個屁,你就沒感覺最近有點太安靜了嗎,營地邊上都要長蘑菇了。”
“想來,納蘭律該是在籌謀對策,說不定已經暗中進行了什麼我麼不知道的計劃。”
“所以,公子流雲走之前留下的錦囊到底有什麼用?”拓跋君翊煩躁的開啟錦囊,裡面一沓小紙條。
第一張:本公子就知道你會今天開啟,有用,很有用,非常有用。
拓跋君翊眼角抽了抽:“留個錦囊話還這麼多。”
第二張:廢話,本公子這是突出重點,不多說幾次你怎麼能抓住重點。
拓跋君翊忍住嘆氣的沖動,我就不信,現在除了死守著魍魎鬼城見人就打就沒別的方法了。
第三張:當然有,本公子是什麼人,莫殤好吧,天下無雙的絕世智者好吧。
第四張:今晚納蘭律會不惜一切代價沖出邊城。
“總算有一句有用的了。”拓跋君翊噌的一下坐起來,沖著外面扯著嗓子喊,“雲離,雲離,雲離!!!!!!”
“公主。”雲離左手酒壺右手傷藥脖子上掛著拓跋君翊的劍慌忙跑進來,然後一眼看見了坐在桌子後面勤勤懇懇看奏摺的拓跋子書,“參見皇上。”
“無妨,平身。”
“你掛著老孃的劍幹嘛?”拓跋君翊皺著眉頭看著雲離,怎麼幾天不見,這小子的品味開始往詭異的方向發展了呢。
“屬下正在幫公主打掃房間。”
“打掃個毛線,傳令下去,今晚包圍邊城。”
“是。”
其實對於雲離幫拓跋君翊收拾房間這點,拓跋子書是非常想吐槽的,自家皇姐雖然是兇了一點懶了一點漢子了一點,可是本質上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雲離又不是侍女又不是太監,這樣實在是不好。
可是,拓跋子書有看了一眼拓跋君翊腳邊堆積的可以讓自己睡上一個月的酒壇子,十分明智的選擇把這些話咽回去。
“皇姐,我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