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流雲看著滿地的鮮血,感嘆了一聲世事無常,天邊隱隱泛著紅色,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將起,而他,也在這裡享受得夠久了。
納蘭律作為一個不是那麼正經的皇帝,像是開開宴席聯絡一下跟下屬感情之類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所以這次納蘭律只請了匈奴一派,理由是玉簡心身擔大任,不像單於一天到晚除了泡妹無事可做。
再然後,公子流雲也非常如願的一起參加了這次宴會,理由是自己已經無聊到抑鬱了,對此,公子流雲給出的評價是,納蘭律好友,你真是個好人。
宴席當晚,單於非常興奮的延續了匈奴一貫的狂野作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看著場上衣著暴露的舞女兩眼放光滿嘴流油。
肖逸塵緊緊挨著納蘭律坐著,端著茶杯淡笑著納蘭律跟單於談話,然後淡笑著接受單於放肆打量的目光。
“中原有名的武林神人,久仰大名了。”單於端著酒杯敬酒,“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孤王敬你。”
“豈敢豈敢,肖某不沾酒水,請允許肖某以茶代酒可好。”肖逸塵維持著淡笑的表情,舉了舉茶杯。
單於看了一眼納蘭律的臉色,淩空把酒杯飛了過去:“誒,孤王聽說江湖人都喜歡烈酒,別客氣別客氣。”
“那作為回敬,就請單於嘗嘗中原的黃山毛峰如何?”肖逸塵十分淡定的抬頭一口悶了,然後回了一杯茶過去。
“哈哈哈哈,好,孤王收下了。”
酒是邊關常見的燒刀子,一口下去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酒量少的喝不了三碗。
納蘭律想起上次肖逸塵喝醉時候的萌態,默默地看著中間的歌舞不說話,司馬昭之心天知地知他自己知。
“聽說肖逸塵你是魏國的軍師,怎麼到了我們這偏遠敵區。”
赤裸裸的羞辱,單於也不是傻子,當然,公子流雲更不是傻子。
“咦,單於此言差矣,非是肖某不願離開啊。”
“哈,聽聞肖逸塵喜歡彈琴,不如彈一曲助助興,想來北燕王不會有意見的。”
“傳言未必為真,肖某的琴是用來殺人的,想來墨蝶樓主會更願意請單於聽琴。”
“哼。”被戳到痛處,單於冷哼了一聲,玉簡心那個小妮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實在是陰險,想想過去因為肖想玉簡心而被整的有苦說不出的過往,單于都氣的臉青。
重重放下酒杯,單於隨手拉了一個舞女摟住,當著眾人的面就開始上下其手。
對於單於的作風,納蘭律一直都是放任政策,他願意就去吧,只要對自己沒影響。
對於納蘭律的放任政策,公子流雲就十分吃不消了,好歹也是上過朝堂下過黑市的人,什麼沒見過,就是這個一邊吃飯一邊幹青樓裡的事這點,還眾目睽睽的,無法接受,絕對無法接受。
不過好在,公子流雲並沒有鬱悶太久。
宴席一半,玉簡心忽然求見,納蘭律難得皺了皺眉,一般來說,玉簡心選在大晚上非工作時間求見,絕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