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見到這種眼神都不忍心拒絕,更何況是愛肖逸塵愛到如痴如狂的納蘭律。
納蘭律馬上一口答應:“我以後每天都過來,記得你之前講過極北之地的奇相,等過段時間,我們就去遊玩一番。”
“咦~極北之地人跡罕至,非是遊山玩水的好去處,更何況,肖某本就是落難之時偶然得見,不可強求啊。”
一夜,兩人都故意避開時局不談,兩國的戰火,四國的平衡,肖賢人心心念唸的天下蒼生肖賢人一心輔佐的魏國帝王,這些都不是納蘭律想聽的。
如果肖逸塵的世界只有他談笑間那些奇聞異事那些風花雪月,如果肖逸塵只是一個不問世事風趣幽默的世外高人,那該有多好。
現在的一切不過夢幻泡影轉瞬即逝,納蘭律一直都知道,他不可能這樣留住肖逸塵一輩子,既然阻礙萬千,那他納蘭律也不介意一個一個清除那些阻礙,凡是擋在他跟肖逸塵之間的東西,他都要親手毀滅。
一夜房內之人相談甚歡,房外之人恨火交加,恨不得馬上就沖進去徹底毀滅裡面之人。
而公子流雲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雖然說這種做法實在是有小人行徑的嫌疑,然而公子流雲一向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為了見到除了納蘭律以外的人,公子流雲不介意利用一下納蘭律來刺激刺激無雙,即便現在最想要他性命的人一定是他。
三天後亥時,公子流雲如願的見到了無雙。
此時的公子流雲正一身白衣飄飄對著視窗臨風而立,手裡捧著一個茶杯,一身弱不盛衣馬上就要羽化登仙的感覺。
然而,公子流雲越是柔柔弱弱的樣子,無雙就越恨,納蘭律到底喜歡了他什麼,自己是哪點比不上她。
“肖逸塵。”
“你來了,肖某一直盼著你來,而如今,你終於來了。”
公子流雲不知道是看了什麼話本子,影響頗深。
“哈,公子流雲,我應該早點注意到你,在平城四年,四年。”
“是啊,四年時間,你一介國師能殺我的機會多得是,真是可惜可憐啊。”公子流雲轉過身來搖頭嘆了一口氣,“可惜你聰明的腦子都用來想著怎麼討好納蘭律好友,要不然,還能逃出玉子清的算計。”
“你。”無雙現在氣的牙癢癢,一張精緻的臉皺成了一副可怕的厲鬼模樣,殺氣毫不遮掩的散發而出,“你本不應該活著,你為什麼還活著。”
“這嘛,也許公子先自問一下比較好。”公子流雲放下手裡的茶杯,無視滿屋子的殺氣,淡定的靠在窗戶上,“曾經被納蘭皇室下令秘密格殺的步春秋,為何還活在世上。”
“你知道了。”
“原本還不知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公子流雲狐貍似的眯了眯眼,“你燥進了,或者說,你失去了冷靜。”
“對,沒錯,在知道你可能還活著的時候,我就已經失去冷靜,現在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咦~無非就是想殺了肖某而已。”公子流雲嘴角微揚,“殺了我無垢雲蓮肖逸塵。”
熟悉的名號再次刺激了無雙,正當無雙身上殺氣散發到頂峰,準備一舉拿下眼前人性命的時候,公子流雲再次開口。
“其實你不必如此緊張,在下身體欠安,醉夢樓的手法依舊是霸道非常,何不冷靜下來說幾句話呢?”
“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說的呢?”
“你想殺我,而且不止一次,但是聽聽肖某的話總不會錯。”說到這裡,公子流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珊瑚樹,所指為何非常清楚了。
“說。”
“咦~別這麼緊張,弄得我也緊張了。”公子流雲藉著月光,看著無雙精緻的臉上憤怒到怨恨的表情,“你如此怨恨又有何用呢,走到今日,你依舊是他最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