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於公子流雲看人不順眼的表現,大概也是智者中絕無僅有的。
尚方神經大條,對於公子流雲看他不順眼這點,完全沒有察覺,他為一個感覺就是,這個莫殤,脾氣真是不好,損人一套一套的,怎麼說呢有時候,遲鈍也是一種幸福。
“我是說,修羅軍明明就有這個實力,為什麼非要現在才出手,如果再早一點的話,那二十四座城。”
“如果再早一點的話,不僅那二十四做成,連同七萬修羅軍和殘餘的白虎軍,都會成為陪葬,魏國我那親愛的陛下,就真的可以考慮怎麼圓潤的投降了。”
公子流雲終於把視線的焦點從盯了一上午的地圖,放在了面前氣沖沖中氣十足的尚方身上,看了一眼之後,馬上裝作不經意的回頭,表示辣眼睛。
“我親愛的盟主啊,你也是行走江湖的人啊,你見過被納蘭律攻佔的城池是什麼樣子的嗎,你當然見過,不然也不會火氣這麼大,如果不想魏國也變成這樣,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整理你帶來支援的人馬,守好我交代給你的陰山關,別辜負陛下對你的信任,否則,你有機會親身體驗公子流雲的手段。”
在自己的籌謀之下依舊損失慘重,公子流雲當然也是心情不好,所以這個他怎麼都看不順眼的尚方就成了攻擊物件,好在這裡還有一個可以因為不明原因控制住暴走的公子流雲的雪翼。
雪翼也是十分適時的出現在公子流雲身後,臉上還有一道新鮮的傷口泛著血腥味,看起來也是經歷大戰。
雪翼抬手按在公子流雲的肩膀,無聲的傳遞著力量。
公子流雲也是十分給面子的蹭著雪翼的手:“雪翼啊,我想吃雞腿。”
“一會兒給你做。”
此時,也是吊著一,胳膊的白凡終於出來救場了,鬼知道只有兩個人,現在是三個人的房間是怎麼弄得這麼劍拔弩張的:“盟主,銅雀山莊之人到了。”
公子流雲冷哼一聲:“去吧盟主,該處理自家的爛攤子了,攘外必先安內啊,就是不知道你的內是哪裡,整個武林嗎?”
當然,公子流雲的話還有,他只是沒來得及說完,因為田虎也包著一條腿進來了。
“軍師。”田虎瘸著一條腿,舉著一封信,豁盡全力的想要跟往常一樣跑進來,雖然,明顯沒有成功,但是,這完全不影響田虎急切的心情,“陛下的信到了。”
公子流雲繼續蹭著雪翼寬厚帶著刀繭的大手,渾不在意的揮了揮胳膊,想也知道拓跋子書寫了啥,畢竟平城裡有一個玉子清呢,那個人不給自己找點麻煩,是絕對不會幹休的,難道一個傅子寒還不夠他玩不成。
“不用唸了,邊關損失慘重,他沉不住氣也在情理之中,告訴陛下,三個月後,如果納蘭律的兵馬還在魏國土地上,公子流雲就調動其他三國勢力,以死告慰萬千亡靈。”
“莫殤。”田虎捏著信紙的手緊了緊,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稱呼公子流雲,同樣也是第一次吧這個人真正當成莫殤來看,“這種軍令狀,你要想清楚,別沖動啊。”
“田虎,你來告訴我別沖動,你不覺得怪怪?今天是怎麼了,雪翼,太陽有從西邊升起來嗎?”
“喂,俺是很認真的。”
“你要相信本公子,我一向是個惜命的人。”公子流雲接過雪翼淩空吸過來的筆,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開始大刀闊斧的寫信,這個狂放不羈的字跡,看的雪翼淡定的嘴角直抽,“現在想想,上一次跟我上司做這種保證還是十幾年前的事,唉,真是世事難料啊,什麼時候我覺得我該改個名字,就叫頭懸劍腳刺刀今生懸命,哈,本公子真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