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到底是肖逸塵哪門子的餘威。
結果,可想而知,當第二天吃飽睡足,神清氣爽的公子流雲出現在校場上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兩萬無精打採計程車兵。
看起來昨天晚上好像下了點小雪,公子流雲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手爐,跺了跺腳蹦蹦跳跳的圍著自己的臨時護衛蹦躂了兩圈:“若風,你說焚琴煮鶴與雪地練兵哪一個比較煞風景?”
若風嘴角抽了抽,正在思考該怎麼委婉的回答這個問題,就看見公子流雲自顧自的走上高臺,給了若風一個眼神。
若風馬上飛身上來,拿出就快要在袖子裡捂爛了的聖旨,上前展開。
下面不管服的不服的,麻溜的齊刷刷又跪了一片,跟昨天比起來,那叫一個鴉雀無聲。
若風提足了氣,用內力傳出:“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若風一口氣唸完,回身將聖旨交給公子流雲:“公子,任務已了,在下就此告辭。
公子流雲揮揮袖子趕人:“去吧去吧去吧,就是念個聖旨都這麼磨蹭,明天叫兵部尚書過來見我。”
“是。”若風抱拳離開,十分明智的選擇性忽略公子流雲說的話,毒舌而已,誰能比得過帝師玉子清,那人現在可就每天在禦書房充當吉祥物呢。
公子流雲回身往椅子上一靠,裝出一副庸懶且病懨懨的樣子,兩條腿還是忍不住不安分的晃蕩著:“如你們所見,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軍師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公~~~子流雲。”
公子流雲四個大字穿透雲霄,中氣十足,確定每一個人都能聽見,這個形容詞可能不太恰當,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公子流雲那是喊出來喊得就要破音了。
公子流雲喊完,還清了清嗓子,撓了撓頭發:“由於你們的田將軍還在養傷,白將軍有任務在身,其餘將領各自任務,所以,你們的訓練任務就暫時由我接手。”
公子流雲捧著手爐,絲毫不注意下面人心浮動,他是軍師,軍師,軍師的任務什麼時候變成訓練軍隊了,開玩笑:“昨夜下雪,今天正是好景緻,兄弟們,準備迎接你們軍師我的訓練吧。”
“報告!”
“講。”
“兄弟們還沒吃飯,餓著沒法訓練。”
“這關我什麼事情,本公子罰你們不許吃飯了嗎,本公子罰你們不許睡覺了嗎,你們自己願意大早上站在這裡怪誰?”公子流雲攤了攤手,芊芊素手指了指巨大的校場,“每人十圈,我相信你們,我會在心理上支援你們,加油。”
所謂巨大的校場是有多大,大到足以容納三十萬兵馬演練陣法的大,跑一圈少說也有一裡。
下面眾人面面相覷,擺明瞭準備再搶救一下。
你以為公子流雲只是坐在上面發號施令,閑閑說話嗎,錯了,不是每一個人說話都可以號令萬千將士,也不是每一個能號令萬千將士的都是拓跋君翊或者鐵奇峰。
所以公子流雲作為一個智者,作為一個軍師,作為一個只負責動腦不負責動手的人,果斷的選擇用腦子解決問題。
公子流雲打了個響指,只見校場的另一邊一陣煙塵漫天,隨即,十幾頭公牛沖了出來,嗯,看樣子就是餓了好幾天眼紅的那種。
公子流雲沖著下面喊道:“死傷不負哦,快逃啊。”
像是手下不聽話這種問題怎麼可能出現在公子流雲的字典裡,公子流雲有一百種方法讓一群大老粗乖乖做他想讓他們做的。
不聽話沒關系,自己的小命自己顧。
公子流雲表示,今天天氣真好,就是冷了點。
整一個人跟整兩萬人在公子流雲的意識裡是沒有區別的,一個人是人,上萬人就不是人了?跑完十裡之後不管是人還是牛都可以直接累趴。
說沒人受傷是不可能的,傷的拉去看,死了的直接埋了,公子流雲看了看殘存的人,忽然玩心大起:“你們今天之內如果有人可以近本公子三步以內,這二十頭牛就送給你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