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本事,想見肖逸塵甚至跑出宮都輕而易舉,宮裡的暗衛不會攔著她。
許傾城這一身的膽識謀略,琴棋書畫,嚴格來說,都是肖逸塵教的,但是,自從成了皇後,她再也沒見過亦師亦兄的肖逸塵,準確的說,是避而不見。
“終究是臣妾虧欠他,臣妾還希望拜託肖逸塵一件事情。”
“以傾城之能,想要拜託肖先生,那必是已經超出傾城的能力了,我,可否知情?”
“陛下一直都知情,從那個人來到平城開始,陛下就已經知情了不是。”
魏帝沉吟片刻,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訊息,挑著重點說:“龍脈出事,軍師早就離開了,二皇子與北燕皇子一同去了北燕,子書外出遊歷,至今未回,傾城,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為你引薦國師。”
許傾城聽說龍脈出事之後先是一驚,隨後眼神暗淡下去:“龍脈出事,魏國將要迎來變動,也許戰鼓又要敲響了。”
“軍師曾經說過,算到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排布好任何一種情況可能帶來的變動,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如果這樣還是失敗,那就是天要亡我。”
“天意,人意,不過算計,與天算,與人算,端看誰棋高一著。”
“這套說辭,我怎麼這麼耳熟?”
“陛下應該更加耳熟另一句話,帝王之路,本就稱孤道寡。”
“哈,那傾城不如再為我彈一曲悽涼的輓歌好了。”
“如陛下所願。”
琴聲嗚咽,秋風蕭瑟,是離人的悲曲,是早已看到的結局,許傾城深知,很快自己將迎來末路,這一曲,是為了帝王之路的悲哀,也是為了自己的悲哀,然,終是無悔。
不知不覺,又是冬天了,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魏帝出了皇後宮門,緊接著三道聖旨就急送了出去,按照王公公的不確切小道訊息,當時急的就跟有一隻老虎在屁股後面追著咬一樣。
第一道,命令護國公主堅守邊關,無論發生什麼,邊關白虎軍都不得擅自離開。
第二道,命令禁軍即日起,提升警戒,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平城。
第三道,命令軍師肖逸塵馬上回平城。
簡單三道旨意,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作為講風浪明顯化的罪魁禍首,拓跋燾十分沒良心的在抱著火爐逗鳥:“軍師說的不錯,今年更冷了,也不知道他那小身板痊癒了沒。”
傅子寒站在魏帝身後,風流倜儻的搖著扇子:“陛下,關於請軍師回來一事,需要三思。”
“國師有何高見。”
“臣聽聞江湖上出現了一張伏龍山藏寶圖,而公佈藏寶圖的人,正是軍師,是有人讓先生脫不開身,讓他無法回來。”
“國師認為,是什麼人在針對軍師或者是針對魏國。”
“無垢雲蓮仇家眾多,臣無法判斷。”
“那國師可有能力讓朕見到軍師?”
“恕臣直言,陛下太過依賴軍師了。”
“嗯?”拓跋燾終於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傅子寒,只見那人眼角含笑,眉目含情,好看的薄唇微抿著,本是風流瀟灑的動作卻是一股媚態油然而生,給人一種勾引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