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禮部的總司被降級到了地方,不疼不癢的訓了丞相兩句,至於寒侯,完全沒事。
但是,當了這麼久的侯爺地位依舊屹立不搖的寒家豈是可以隨隨便便看輕的?
所以寒侯反咬了一口,丞相被流放半年,去西邊視察,拓跋燾的結論是,誰讓許辭你閑的沒事去招惹多年無事導致手心癢癢的寒家。
半年的時間,足夠湮滅證據了,在官員身邊安插眼線的證據,草菅人命的證據,以及勾結西涼的證據。
一份結案的文書適時的出現在了魏帝的桌子上,早朝時,魏帝拿著那封奏摺,掃射下面一眾大臣,毫不意外的沒有看見肖逸塵的身影:“軍師尚且在病假中,卻在找出的叛軍中,又抓出了一個勾結外族的,眾愛卿,覺得該當如何?”
“叛軍已是大罪,理應馬上處斬,以示國威。”
“陛下,可否斷定,勾結西涼只有一人。”
“有一個殺一個,在大牢還能做小動作,後患無窮。”
“勾結西涼,罪名不小。”魏帝喝了一口茶,“眾愛卿是覺得馬上處斬,還是應該再行確認?”
“陛下。”刑部的尚書站了出來,“刑部對賊人嚴加拷問,對方咬口不認還有其他同謀,但是區區一個侍衛,如何成事,臣以為,必定還有同謀。”
“嗯,丞相你怎麼看。”魏帝看向下面的許辭。
今日的丞相大人出奇的安靜,絲毫沒有一個馬上就要被流放之人的樣子,明眼人都知道,所謂流放,不過是給許辭一個外出善後的藉口。
“賊人是在軍營中,理應從軍營中查起,鐵將軍縱橫一世,落得如此下場,是不是不甘心而賭這一局,也未可知。”許辭兩句話,直接把嫌疑放在了鐵奇鋒身上。
“有可能,而且,正好是將軍的侍衛,一個侍衛,哪來這麼大膽子。”
“”
“”
等眾人說的差不多了,許辭又添了一把火:“回陛下,實際上先前臣去到鐵將軍軍營時,曾在他房間中,發現了一本西涼書籍,當時鐵將軍說是行軍途中無意發現,現在想來無意發現的書,怎麼可能一直帶著。”
拓跋燾畢竟不是傻,若是許辭真的發現這種說不清的證據,怕是早就惦記著怎麼利用呢。
“國師?”魏帝疑惑的看著從一開始,一句話都沒說的傅子寒,當時這個人不是還力保鐵奇鋒來著嗎?傅子寒作為肖逸塵安排的壓制許辭的人力,沒道理這種時候不說話。
“陛下,臣以為,如此猜測太過盲目,不如找出證據。”
“聽國師的話,是已經找到證據了。”
“陛下英明。”傅子寒出列,站到丞相旁邊,“昨日,薛太醫曾經找過臣一次,原因是,軍師大人交到刑部的物證出了問題。”
傅子寒從袖子裡拿出一份奏摺,遞給了王公公。
“薛太醫對於地方偏方以及西域醫毒都有研究,他告訴我,那隻用於傳遞資訊的老鼠,非是中蠱,而是中毒。此毒名喚極樂,特徵就是,中了此毒的動物,會尋找擁有極樂的人。中間過程還有太多疑點,臣懇請陛下下旨,由臣在龍首宮審理。”
“朕相信國師的能力,不知國師需要多久準備。”
“今天下午即可。”
傅子寒在魏帝面前親審,表面上是一招死棋,實際上,他有無數的退路,而作為被他針對的人,就不得不小心掂量,因為,魏帝並不是一個重情的人,至少對於叛徒,他不是,傅子寒這招,下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