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對於肖逸塵來說,有個人能永遠守著自己,就是最好的安慰。
三天後,終於得以在雪翼的監護下走出華嚴殿的肖逸塵不得不45角仰望天空,藍天還是很美的。
雪翼手裡拿了一個披風走了過來,一手攬過肖逸塵拿手背試了試溫度確定沒事了,然後把披風給人家系好。
看的在藏書閣做了48個小時苦工的君上卿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全都轉化成了粉紅色還散著酒氣的泡泡,不過三天沒看著而已,這兩個到底是發生什麼自己預料之外的事情了?
等肖美人神色如常的走進了藏書閣,君上卿靠在躺椅上一副癱瘓了的樣子打招呼:“誒呀,肖美人啊,老人家我等你等的花都要謝了,真真是個薄情的人啊。”
“噫~好有此言差矣,落花非是無情物啊,況且,肖某還要感謝好友把藏書閣搬到肖某住處。”
“額,你怎麼知道。”
“天下還有比肖某更瞭解好友你的人嗎,想當年咱們也是同生共死大風大浪過來的,最後咱們親愛的神醫先生還臨陣投敵,害的肖某”
“停,老人家我,都辛辛苦苦大老遠跑到皇宮幫你找資料,放你跑去聽曲,幽會,睡大覺了,你這個負心漢如何對得起老人家我的一片痴心,啊錯了,是一片赤心。”
“正是因為有好友在,肖某才能安心休息,肖某多謝好友體諒了。”
正因如此,此後五天,雪翼守著的藏書閣成了閑人免進,不是閑人也免進之地。
直到拓跋鏑再次因為闖禍,被魏帝罰去抄書,嗯,至於為什麼事拓跋燾罰的,而不是那個掛名的太傅,這個大家都懂,太傅恨不得跟那個對稱無比的躺椅連在一起,怎麼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捏?
拓跋鏑推開了那扇往年幾個月都不關的大門,正在納悶怎麼入秋的天氣冷成這樣,然後就看見一本書正從自己眼前啪的一聲砸下去。
“你是皇子。”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轉瞬即逝的殺氣。
武者的警覺使得拓跋鏑快速回身,隨即對上雪翼冷漠的看不出表情的眸子。
拓跋鏑還沒開口,又是兩本書從自己身邊掉了下去。
拓跋鏑轉頭一看,只見他們魏國英明神武的軍師,武林賢人無垢雲蓮正坐在三層樓高的梯子上翻著藏書閣的存貨。
也就是拿起一本快速翻完,然後揚手一扔。
拓跋鏑有一瞬間無語,準確的說,整個空間都有那麼一瞬間的凝結,隨後面前冷漠的刀客默默的撿起地上肖逸塵扔下的書,準確無比的飛到旁邊堪比小山的書堆頂上。
只見一個鶴發童顏的人,悠閑地躺在躺椅上,手邊酒葫蘆、煙槍、茶杯、糕點、香爐一樣不少,呵呵一笑:“肖美人,快點下來接客。”
以拓跋鏑學了這麼久也沒學到多少的皇家修養,真是特別想開口諷刺兩句,發洩一下剛剛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原來是二皇子,臣失禮了。”只見一位白衣飄飄,仙風道骨什麼鬼?
只見肖逸塵滿頭都是羽毛,更要命的是,這些羽毛,還閃著亮閃閃的光:“親愛的軍師大人,你這是改行偷雞了嗎,怎麼顏色還不太對。”
“無事,肖某來尋一些資料。”肖逸塵揮手掃掉頭上某隻小鳥射過來的暗器,整理了一下儀容,又是一幅人模狗樣,阿呸,儀表堂堂的樣子,“不知二皇子來此,有何貴幹。”
“哦,你知道,我父皇最近火氣大,連帶著身邊的人也跟著遭殃啊。”
“原來如此,臣明白了,需要肖某幫忙嗎?”
“不用,多謝,我還想多活兩天。”拓跋鏑快速的擋回了肖逸塵接下來的話,以軍師經典的書法,想必父皇認先生的字型,比認他自己的還要快。
“這樣啊。”肖逸塵看了看遠處雪翼堆起來的書山,尷尬的沉默了一秒,“二皇子武學造詣非凡,雪翼大俠,不如你去外面陪二皇子過過招如何?”
“哦,風中刀雪翼,軍師大人你這樣一說,我的好奇心就忍不住了,天下第一刀啊,我要是贏了你豈不是很沒面子。”拓跋鏑剛剛一感覺到那道極品殺氣,就控制不住自己找人切磋的慾望,奈何這人跟軍師關系匪淺,軍師金口,啊呸,軍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拓跋鏑表示軍師真是明理人。
“噫~戰場之上何來面子。”
雪翼看了肖逸塵一眼,剛剛那句親愛的軍師大人已經讓雪翼的殺氣控制不住了,此時正是發洩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