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塵此言一出,王公公嘆了一口氣:“誒,可不是嗎,老奴這不是想著,大人您那是天下無雙的絕世智者啊,陛下又這麼信重大人,這才跟您提一句,這幾個月後面可是不大安穩吶。”
“王公公開口,那這個不大安穩的程度,肖某需要慎重考量,眾位娘娘的事,不是身為臣子該管的。”肖逸塵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禦書房,清咳了一聲,“另外,主公並不是信重肖某。”
“啊?”王公公聽了一臉的蒙,隨後反應了過來,他是不是傻,自家主子那不叫信重,那叫情誼,純純的兄弟情啊,“是,是老奴反應慢了,大人請。”
王公公帶到門口,幫著肖逸塵推開了門,然後盡職盡責的守在了門口。
肖逸塵還沒進門,就敏銳的聞到了空氣中飄散著的濃重的脂粉味,心道,看起來王公公的話果真是要深思熟慮的才對。
“主公,多日不見臣甚是想念啊。”肖逸塵規規矩矩的坐在禦書房裡,魏帝一臉胃疼的看著肖逸塵寫的奏摺。
“軍師,此言有歧義啊。”
“噫~你知我知,何來歧義。”
“莫不是軍師浪跡江湖久了,此股滄桑感不適合軍師。”
“主公此言折煞臣了,看來臣也是失敗,竟然連番被嫌棄了。”
“哈,若是軍師不想,誰會嫌棄軍師呢?”
“誒~沒有任何一人能完全照顧所有人的感覺嘛。”
“是啊,若不然,朕怎麼會三去華嚴殿都是人去樓空呢?”
“那真是臣失職,沒有訓練好影衛。”
“軍師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關影衛什麼事?”
“若不是影衛失職,主公怎會連宮城範圍內的華嚴殿有沒有人都不知。”
“影衛再精銳,也比不上軍師身邊的幫手。”
“笨鳥先飛,雪翼懶一點也是有好處的。”
“在軍師的事情上,他可是一點都不懶。”
“噫~這正是默契所在啊。”
“那我們的默契呢,軍師一大早直奔皇宮,當不是找朕聊天。”
“臣正在等主公的答複啊。”
“哈,在魏國,還有任何人能阻止軍師嗎?”
“那臣當是先說一聲謝。”
拓跋燾完全可以看出自己兄弟眼中除了調侃以外濃濃的沉重:“近來諸事繁多,軍師應該保重身體。”
“請主公放心,臣知道深淺。”
肖逸塵走出禦書房,開始不知道唸叨著什麼漫無目的的溜達。
原本計劃,有淨空大師相助,利用武林盟牽制江湖上大部分注意力,暗中探查關押道門的地點,自己與莫問天一明一暗,內外夾攻,玄天門再無生機。
可是,自己帶著納蘭律明目張膽溜達了一上午,玄天門派來刺殺的人不僅暴露自己身份,而且還並沒有得手。
不對,他們已經得手了,情蠱確實已經種下,原本的目標應是自己,畢竟納蘭律是北燕的皇子,樹立北燕這樣一個強敵對玄天門毫無好處。
肖逸塵腦中閃過一個思路,玄天門手段陰險,既然選擇在自己在納蘭律身邊之時下手,那麼他們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