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近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就是北燕公主的親事,說是來這裡和親,結果要嫁給誰完全沒著落,魏帝為此愁了三天,這個燙手山芋給誰都不合適。
想著反正現在與北燕的關系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幹脆讓他們自己決定,大手一揮,來了個比武招親,也就給自己留了個後手,想不管就完全放養,想管就隨時可以插一腳。
看臺之上,好不容易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戲的拓跋鏑四下觀望一圈:“大哥,這明明是納蘭青鳶的比武招親吧,納蘭律和納蘭青鳶怎麼一個人都不在,難不成是自己放棄治療了。”
負責主持的拓跋子書一臉無奈:“青鳶公主應該出去玩了,至於律皇子,應該也出去玩了吧。”
“大哥,你這個好脾氣到底是跟誰學的,難不成是玉子清那個老頭子的課程太過沒人性導致你腦子壞了。”
“皇弟,切莫亂說,大哥我是天生脾氣好。”
“好的我都懷疑咱們是不是兄弟了,啊,帝王家的親情果真讓人捉摸不透。”
“皇弟,我覺得你應該多和許公子交流一下。”
“交流一下追人的經驗嗎,這個提議好,大哥我走了,記得想我。”
“皇弟,你。”拓跋子書話還沒說完,拓跋鏑人就沒影了,後面半句你快回來愣是沒說出口。
說起來,前兩天鬧得風風雨雨的鐵將軍的案子好像還沒完,拓跋子書實在是想不出自己二弟為什麼可以每天如此之閑。
無論江湖上如何腥風血雨,宮廷裡如何明爭暗鬥, 有一個地方永遠都是醉夢生死的溫柔鄉。
孔五裡坑著君上卿來到了聽雨樓,要說男人間的小恩小怨,這裡絕對是最適合解決的地方,君上卿顯然是深的其法,這兩位一個先天高人一個市井混混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勾肩搭背絲毫沒有違和感。
“孔大爺,你是腳底生根了是嗎?”君上卿拿扇子戳了戳旁邊看的眼睛都直了的孔五裡。
“噓,你看裡面。”
“嗯,英俊瀟灑,儀表堂堂,衣著華貴,品味不差,不過,孔大爺什麼時候對公的感興趣了?”
“去你妹的感興趣,那個人穿著不像一般的貴公子,一看就是皇親國戚,直覺告訴我,有大訊息要到手了。”
“所以,結論是。”
“納蘭律。”
裡面翻雲覆雨正進行的歡快,嗯嗯啊啊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君上卿正在算計,裡面那個小館在這麼叫下去,過不了兩個時辰他的嗓子就可以報廢了。
君上卿利用自己不太靈光的輕功,輕巧的落在聽雨樓其中一個房頂上,提溜著後衣領把孔五裡也拉了上來:“是這裡?”
孔五裡吭嘰半天,終於從眩暈中緩過來,齜牙咧嘴的說:“錯不了,剛才探出來的。”
君上卿點頭,輕手輕腳的開始上房揭瓦,觀望半響:“不錯不錯,非禮勿視,孔大爺,我們走吧。”
動作之麻利明顯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多了,正在悠閑趕路的肖某人表示肖某什麼都不知道,肖某什麼都沒幹過。
“什麼?你看見了什麼。”
“誒呀,在青樓裡該做的事啊,走啦走啦。”說罷,繼續提溜著人家後衣領子跳了下去。
無意間路過聽雨樓大門口的肖逸塵只當是自己那位好友閑得無聊又在折騰人了。
肖逸塵路過聽雨樓門口,呵呵,這真是一個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