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在旁邊聽的嘴角只抽,你一代武林神人說出這種話,就不怕挨天譴嗎,別人看不出來,他可是看的清楚,那明明就是你自己拿內力控制著人跟你對打,有意思嗎。
納蘭律收回刀,也不管那股奇怪的力量是哪裡來的:“肖先生才是武藝精湛,納蘭律自愧不如,謝先生願意不吝賜教。”
不得不說,納蘭律也是個毫無自覺的人。
“納蘭皇子,可想好了要什麼獎賞。”魏帝一臉慈祥的問,肖逸塵都大費周章的鬧了這麼一出,那就是還有後續。
肖逸塵暗自搖了搖頭,照這個情況,怕是納蘭律再開口,主公會好好的坑他一回,要是說沒有,那以後多半也就當沒有發生過。
“在下想請陛下給在下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魏帝挑了挑眉毛,跟肖逸塵接觸久了,多怪的事情都習慣了,他就不信這個北燕皇子能整出什麼么蛾子。
“在下欲擇日拜訪肖先生,但是聽聞肖先生久不在平城。”
魏帝聽得十分明白,這是要自己給一個承諾。
“朕敬先生亦師亦友,自是不會限制先生行動,此事,兩位就自行商量好了。”
納蘭律又行了一禮,這算是預設。
陪著玩了這麼久,肖逸塵目的已經達到。
魏帝起身,悄悄離開,有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他十分放心。
肖逸塵也與兩位皇子會意了一聲,徑自離開,有兩位皇子,他表示十分放心。
讓人十分放心的兩位皇子表示
尤其讓人放心的大皇子表示
拓跋鏑看見納蘭律也緊跟著出去,原本也是要出去,結果田將軍走了過來,三五個大老爺們拉著拓跋鏑,講一些只有男人可以聽懂的粗話。
拓跋鏑在軍中混跡已久,對於這群人自然是摸得透透,很快就能哥倆好的勾肩搭背,好在父王不在,大哥也不甚在意這些。
“先生留步。”納蘭律緊趕慢趕,終於在一個小花園裡追到了搖著摺扇慢慢悠悠走的肖逸塵。
“殿下。”肖逸塵依舊是禮數周全的拱手。
“夜深露重,不知先生慾望何方?”納蘭律話剛出口就覺得不妥,人家往哪裡去關你什麼事。
但是,肖逸塵的那張笑臉就是有這種魔力,好像任何算計和陰謀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多謝殿下關心。”肖逸塵淡笑著化解尷尬,“夜深露重,肖某欲回去了,殿下想必追得很累了,不知殿下可有興趣來肖某所居之地歇歇腳。”
“這,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納蘭律簡直就想豎個大拇指,說先生果然是神機妙算,你怎麼知道我要幹什麼。
肖逸塵在前面慢悠悠地走,左轉右轉,眼前景物赫然從花園變成了一個大氣優雅的宮殿,華嚴殿。
竟是陣法,納蘭律方才反應過來,如果不是遇到了肖逸塵,自己恐怕要在外面的花園裡一直轉到天亮。
“此地是主公闢出來給肖某略作休息的地方,肖某大體修繕了一番,不比皇宮舒適,請殿下見諒。”肖逸塵大體之意就是這個地方就是肖某的地盤了,所以,你眼巴巴的跟過來,到底想說什麼可以說,放心。
華嚴殿外圍陣法重疊,內中侍衛宮女更是一個都沒有,擺設裝潢無一不是精巧玄奇,處處透露著此地主人的味道,由此可見,魏帝對於眼前這個溫潤儒雅的男子,那十成十的信任和放縱,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人不需要保護,不需要伺候,不需要監視,一切都順著他的意思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