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定是知道肖逸塵的真實想法的,不然怎麼會在人家發飆的邊緣試探,不得不說,嘴賤手欠惹人厭真是個慣性,不過這個慣性是誰練出來的就不得而知的了。
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莫姓人士說,哈,欠扁到如此程度還能活到現在,肖逸塵定是把五百年修行的功德都花在這輩子了。
“臣會準備好香茗。”肖逸塵揚起茶杯,想來魏帝最近也沒喝過什麼好茶,畢竟宮裡不會有專門泡茶的官。
所以,這人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這蹬鼻子上臉的愛好怎麼跟道門這麼相似,肖某對天發四,肖某雖是師從道門,但是從來沒有教過拓跋濤死不要臉這項功夫,還是說臉皮這種東西還能隔空遺傳?
大紅袍的清香散開,心曠神怡,終於等拓跋濤喝夠了,開始想起正事。
“軍師從長天秋水跑出來,想必還有其他要事吧。”
肖逸塵點頭,肖某像是那麼閑的人嗎,沒事肖某能從自己家跳窗,主公莫不是最近吃豬腦了?
“不知主公對兩位皇子的終身大事有何打算?”
“軍師看上了誰,朕一定從中牽線。”
“”
肖逸塵表示,自家主公最近一定是吃了豬腦。
“今日臣進宮之時,見到了北燕的使者馬車,其中有一輛華貴非常的女子車鸞。”
“北燕皇帝下的一手好棋。”
這句話說的不見感情,多年交陪下來,肖逸塵可以體會拓跋濤是打心裡不喜歡的,奈何智者需要站在君主的角度思考,卻又不能完全站在君主的角度思考,自己認識拓跋濤這麼久,有些道理早就不需要重複。
“主公以為,什麼是不能當成棋子的。”
“當然是至親之人和最在乎之人。”
“不錯。”肖逸塵的眼睛明亮,卻深不見底,這樣的眼睛,可以隱藏很多事物而不顯沉重,“棋子,意味利用,同時,也是籌碼。”
“朕明白。”
肖逸塵看著拓跋燾的神態,覺得這句話的含金量有待確認,肖逸塵本著無為而治的道家風範,決定放棄在這裡跟自家主公扯皮。
“哈,倘若有一天百姓於皇子放在一起衡量,主公,所選為何?”
“有軍師在,會讓朕做這種有關人格的選擇嗎。”
“那臣還真不知是喜是憂了,主公如此直言不諱,不怕傳出去被人叫做昏君嗎?”
“誒,用軍師的話來講,朕這是對軍師能力的信任啊。”
“主公,臣覺得身上還沒好徹底,準備告假回家養病。”
“君主難當啊,軍師果真是深得道門精髓,朕存在的目的是為了魏國,為了魏國的萬民,可是如果朕連朕最親之人都保不住,何談保護魏國的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