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君上卿唸叨了一邊肖逸塵的用詞,點頭,“肖美人,拿人嘴軟,你說話還是這麼滴水不漏。”
“前輩贊繆了。”
“那你和雪翼可有發生什麼,畢竟雪翼大俠是個細心又體貼的好人。”
“誒呀呀,茲事體大,不可否認雪翼大俠的性格啊,反正,前輩你也只能看看了。”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啊,不對,是狡兔三窟,也不對,總之就是這個意思,在肖逸塵單方面碾壓了君上卿很久之後,某一天君上卿終於開竅,自己為何要與說不過也打不得的人鬥嘴,真真浪費生命。
住在山上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裝神秘順便玩失蹤,密謀什麼陰謀之類最合適,這兩位在山上的‘和平’交流自然是傳不到宮廷的。
話說這位魏帝拓跋濤就出去打個獵,回來自家老窩就被人家佔了,打了三天三夜,前後夾擊,連個頭頭都沒抓到,局面亂七八糟,整個熬了稀粥。
回來還沒來得及論功行賞,就下令將反叛者以及親屬全數處死,魏國賦稅翻倍以維持戰時所需,可謂是氣急了。
魏帝發火,底下的人自然是一個敢反駁的人都沒有,首當其沖受害的就是奉命留守平城的鐵將軍。
這位將軍四十多歲,三代忠良,都交待在了這個國家裡,到頭來,還弄了個晚節不保,那一把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過的鬍子都要被自己揪沒了。
魏帝桌子上擺著戰報,手指敲打著桌面,臉上看不出喜怒:“鐵將軍,你可知朕現在完全能以叛國之名治你的罪。”
“是老臣的失職,陛下要治罪,老臣無話可說。”
“這算是預設嗎?”魏帝不悅的皺起眉頭,在這種關頭難道不是應該垂死掙紮一下嗎,“還是說,憑著你鐵家的聲望,朕就動不得你。”
“老臣絕無此意,只是,叛軍的家屬有的並不知情,還請陛下三思。”
“好一個捨己為人,將軍輔佐三代帝王,自然有過人之處,只是,你保住他們的家人,可有想過自己的家人。”
“老臣早已是孤家寡人,何來家人。”
“不知,你那個剛出生就被送走的女兒,聽了此言會有何種想法。”
“陛下,請恕老臣愚鈍。”
“鐵將軍啊,鐵奇鋒,朕的意思你是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朕的天威軍中,怕是有不少奸細吧,否則,防備嚴密至此,還能給叛賊找到機會,那朕幹脆自盡好了。給你的機會,與二皇子一起查出這些人,找出來一個,朕就饒過一個人。”魏帝大手一揮,蓋上玉璽,“在你完成這項工作之前,鐵將軍依然是全軍的統領。”
魏帝甩袖子離開,鐵將軍是一臉的苦大仇深,一路來到大皇子府,臉上的憂愁絲毫未改。
要說這位大皇子,也算是傳奇人物,作為二皇子拓跋鏑同父同母的親生哥哥,與驍勇善戰的二皇子可謂是天壤地別,不僅琴棋書畫詩酒茶樣樣精通,而且深得素有魔鬼導師之稱的千古一師玉子清歡心,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騎馬打仗更別說,排兵布陣連沙盤都看不懂,在朝中人脈廣泛,貌似也沒人在意這樣一個繡花枕頭是自己上司的事情,如此一個養在深閨的王子,只能說,非常完美的繼承了玉子清身上所有的缺點。
“鐵叔,可是父王難為你了。”大皇子站在院子裡,遞上一杯清茶,臉上是蓋不住的疲倦。
“這次確實是臣的疏忽,陛下只是以規矩來而已,可是,百姓何辜。”
“父王的命令我已經聽過了,二弟思維縝密,是個治軍奇才,鐵叔,現在情況,是要盡最大努力保住自己,才有機會保住更多的人。”
“臣明白,只是賦稅一事,怕是底下的人又少不了動手腳了。”
“放心,子書力弱,但是會盡全力周旋。”
“有大皇子,臣放心,臣打擾時,這就多起身去軍營。”
“鐵叔慢走。”
大皇子送走鐵將軍,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不能勸鐵叔休息,鐵叔不能,他也不能:“父王的命令確實在情理之中,戰亂不斷,國庫空虛,可是平城之外已經民不聊生。”
“大皇子。”若風走上來,“軍中真有叛徒嗎?”
“我相信二弟的能力。”大皇子拍了拍自己侍衛的肩膀,“走吧,我們去找父皇談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