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裡給我挑了兩個,可我當他們是哥哥,捨不得睡。”小丫頭挨個酒壇子裡倒出一碗嘗了個遍,得出結論中原的酒挺好吃。似乎閑聊一般回答了漢子的話,那匪首一頓之下沒細想大喊道:“拿白布來,哥哥今兒個幫這小妹妹開/苞。”
眾匪徒嗷嗷怪叫,真有人拿了大塊白布鋪到了聚義廳的地中央,那土匪開始脫衣,斟酒的女人們一陣陣浪笑,膽子大的過來拉扯小丫頭的衣裳,那匪首脫得差多了,見那小丫頭坐在桌案上壞笑道:“你們中原的男人臉皮真厚,自薦枕蓆也不問問本姑娘今兒高興不高興翻牌子。”
漢子餓虎撲食上來:“我管你願意不願意,爺爺願意你就得受著。”
眾目睽睽之下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明明被關進籠子裡的小傻貂這會兒趴在女孩兒腳下,嘴裡還叼著一截男人的物什,噴射狀的血液染紅了地上的白布,那漢子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微張,直挺挺栽倒在白布上,顯然死不瞑目。
那隻小獸黑溜溜的小眼緊緊盯著男人,似餓瘋了的乞丐突然看到一碗剛出鍋的紅燒肉。
聚義廳一下子亂了套,那幾個女人尖叫著往跑,其他寨主各拉刀劍往上闖要給大哥報仇,小姑娘從靴子裡抽出匕首,貂兒露出嫌棄的眼神,吐出嘴裡咬著的那塊肉,沖著這群寨主爺們張大了嘴巴,噴出一團紅色的火焰。
一頓鬼哭狼嚎之後,看看聚義廳裡橫七豎八的焦屍,小姑娘邁出門檻大嗓門喊了一句:“來人呀,洗地。”
沒人理她,讓她很失落,就近那些院裡外等候的嘍囉早就跑幹淨了,裡面的那幾個這會兒正不知天地為何物。
小丫頭只得抱歉說道:“各位姐姐勿怪,借你們的男寵去收拾一下大廳,一會兒原樣奉還,妹妹絕不染指。”
裡面的女人們哭得都要斷了氣,那幾個男人陸續提著褲子出來就覺得寨子裡不對勁兒。
這一排房子關得都是抓來不聽話的女人,外面等著尋歡作樂的嘍囉大有人在。
而今僅僅剩下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小黃毛丫頭,不過這小丫頭長得真水靈,彎彎的眉毛,細長的眼睛,帶著不符合她年齡的嬌媚,沖著這幾個嘍囉甜甜一笑,登時他們骨頭都酥了。
雖然剛飽餐了一頓,這會兒面對珍饈佳餚又起了鬥志,這幾個色中餓鬼往前一沖,小丫頭立刻惱了,她衣裳有很多口袋,隨便拿出一支小弩就招呼這幾個混蛋,還沖著房子裡面說呢:“姐姐們,對不起,回頭有好的再賠給姐姐們,他們哥幾個不聽話,我要教訓他們。”
幾只小箭沒打著要害,可這箭頭捱上,幾個嘍囉不住鬼叫,小丫頭蹦蹦跳跳頭前帶路,讓他們把大廳的屍體收拾了才給解藥,這幾個小嘍囉一看大哥和所有的偏副寨主都死了,瞬間絕望,竟然有了報官的心。
一想到自己這營生,只得認命地按照那姑奶奶要求,把聚義廳收拾幹淨,屍體拉到後山挖了一個大坑丟在一處。
那小丫頭把被關押的女人們都放了出來,有幾個瘋瘋癲癲的又唱又跳,大部分女人縮在牆角只是哭,膽子大得連連給那丫頭磕頭,還有幾個要上吊的,小丫頭十分不理解問道:“睡幾個男人罷了,你不喜歡他們攆走就是,幹嘛要自殺?”
小丫頭往聚義廳的虎皮椅子上一坐,面對幾個面目扭曲的嘍囉和哭天抹淚的女人發號司令道:“我叫雪姝,今兒起這山歸我了,你們酒窖的好酒換著樣兒起出來孝敬本大王,還有你們幾個男寵要順從各自的主人,在我們雪族,被選做男寵的男人等同於侍奉神靈的童子,要珍惜你們的榮譽。”她看看天上已經月上中天,突然蹦到了院裡大叫:“完蛋了,我爹一定生氣了。”
山路上傳來中氣十足的喊聲:“姑娘,姑娘。”
這個叫雪姝的小丫頭立刻興奮大喊:“威哥,我在這兒。”
一個提著燈籠的壯漢尋了上來,這漢子脖子上掛著火焰形的玉,頭發梳成辮子,一身草原人的打扮,藏藍色的袍子,帶著彎刀,一手放到胸口施禮道:“姑娘好興致,祭司大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那雪姝調皮的一吐舌頭:“無非是貪玩,他能奈我何?”
漢子一臉無奈道:“不光姑娘貪玩,塔沙公主殿下也貪玩。”漢子欲言又止,雪姝眼睛露出光彩:“塔沙怎麼了?”
那漢子把手裡的燈籠掛在一邊,露出了一點猥瑣的笑,看看左右沒有其他人雙手一攤說道:“殿下也不知怎麼瞧上了迎接我們的那位太子爺,竟然早在長河邊就寵幸了。
若他是普通人,咱們帶回去也就是了,殿下有了身孕,高興之餘非要帶他回去做駙馬。
蠻子皇帝很生氣,只許塔沙公主嫁過來做太子妃。兩位大人不知怎麼想的,竟然私奔了。大祭司而今沒法和蠻子皇帝交代,也沒法跟陛下交代,徹底氣炸了。”
雪姝眨巴著眼睛,半天冒出一句:“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