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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我們進去吧。”卻是未等連城傑答話,周老頭則是快步走進了城西北處的一家酒樓。
連城傑慢慢抬起頭來,只見那酒樓正門上方的一塊匾額上書著“醉仙樓”三個大字。看見這三個字的時候,連城傑心中不經一愣,然後心中忽而歡喜忽而失落起來。只因,那字型似曾相識,卻是喬巧兒親手所書不假。
“你這娃子莫要愣著啊,快進來,再晚一刻那酒水可就涼了。”
連城傑無奈一笑,卻也是邁開了步子走了進酒樓中去了。進入店中,卻見店中空無一人,只有正在往二樓的樓梯盡頭行進的周老頭。周老頭在高處一邊行走,一邊轉過身來向著連城傑微笑道“公子請隨老朽來”,卻很是恭敬的樣子。
連城傑一時沒有言語,卻是低著頭慢慢沿著樓梯向上走去。只是行在這樓梯之上,連城傑心中卻是萬分艱難與掙紮的,他不知道喬巧兒是否會出現在樓梯的盡頭,也不知道她是否還堅持著那句“各安天涯,永世不見”,更加不知道如果她出現而自己又該如何言語。
但是走完樓梯來到樓上,除了周老頭站在一間敞開的房門前向自己招手之外,並沒有出現其他的人。那周老頭微笑著招手要連城傑走近,卻在看見連城傑動身之後,自己便閃身進入了房中。
連城傑進得房中,只見略頻寬敞的空間中擺放這兩張低矮的枰1,而在兩枰之前擺放這一個正方形的火塘。火塘中的炭火極為茂盛,在火塘之上擺放著一張四方的食案,四方食案中間是空的,那裡竟然安放著一口黑鍋。鍋中的液體不斷沸騰著,若不是房屋中彌漫著濃濃的酒香,連城傑還當真以為只是一鍋沸水而已。
那周老頭邀連城傑落座,連城傑亦是不客氣,與之相對坐於枰上。那周老頭一邊拿著勺子與連城傑斟酒,一邊笑著說道,“小兄弟啊,今夜我等便遵照主人之意,學一學古人來一回‘青梅煮酒2’可好啊?”
連城傑無奈一笑,卻細看食案之上,不禁心裡一驚。只見食案之上,除了三四碟牛、羊肉之外,竟是還有兩碟冰凍的青色梅子。轉念,連城傑微微笑道,“老先生是世外高人,區區在下如何敢在您面前自稱英雄呢?”
不想那周老頭聽言,則是朗聲笑起,然後邀連城傑共飲一杯熱酒後,說道:“老朽說你這娃子囉嗦還當真不假,不過囉嗦一些也是好的,總比我這老頭子這般了無牽掛要好過千百倍的。”
“老先生言重了。”連城傑很是恭敬地拱手笑道。
“小兄弟謙虛了,當世之中誰人不知你兩次相助河陽城的壯舉呢?”周老頭笑著言畢,便再邀連城傑飲酒,連城傑亦是恭敬舉杯與之共飲。待飲畢,周老頭便望著連城傑亦是笑著,然後說道,“當真沒想到啊,冷月當真還有有些手段的,竟然能將正光大師都束手無策之人救活,了不起啊!”
“請問老先生與家師是舊友麼?”連城傑問道。
那周老頭聽言,則是一臉疑惑地望著連城傑,問道:“你說的是冷月?”
連城傑見狀,心下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那周老頭也不沉思,只是罷了罷手,笑道,“算不上,算不上的。”但剛言畢,周老頭卻很是詫異地問道,“獨秀峰的冷月竟然收你為徒了?”
連城傑從走老頭略顯年邁的面上看到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但他還是望著周老頭點了點頭。而那周老頭則是望著連城傑,神情誇張地說道,“這冷月當真是大膽至極,為了你這麼個娃子,竟然連重陽真人傳下的幾千年的規矩都破了。”
言畢之後,周老頭卻是靜靜地觀望著連城傑,弄得連城傑很是不自在。
“老先生,您為何這般看我?”
那周老頭聽言,則是微微一笑道:“驚世之才,實屬難得啊!破個規矩也是值得的,不奇怪,不奇怪!”他說著便是再一次相邀連城傑飲酒,卻是一次痛快地飲盡了那杯中剩餘的酒。
連城傑見他飲盡,便也飲盡了杯中酒,然後拿起斟酒器與兩人斟酒。待斟酒完畢之後,連城傑便很是恭敬地詢說道,“老先生,在下有一事相詢,懇請您如實相告。”
那周老頭則是抬起頭來,望向連城傑,然後問道:“你是想問李承訓和漫雪大師是不是你的師父師娘是吧?”
連城傑聽言,除了點頭,便沒有說話。而周老頭則是不急著回話,卻是端起杯子輕飲了一口酒,之後良久才緩緩說道,“老朽乃俗世之人,當真是不知這世外之事,不過小兄弟可以去歸樂谷或者終南玄門向有關人等詢問,老朽想他們一定可以解答你心中的疑惑的。只是不過嘛,現今歸樂谷的掌門趙樹良無緣無故慘死於谷中,又因你當時身處於歸樂谷脫不了幹系,故而前去歸樂谷尋求答案此路不通。”
“那玄門之中,在下又該去向誰尋求解答呢?還請老先生指點。”
那周老頭聽言,則是望著連城傑搖了搖頭道:“你這娃子是驚世之才當真不假,可為何卻在這思維方面便轉不過彎來呢?此事你回到獨秀峰之後,自當去冷月處尋求解答啊。漫雪大師可是她的師姐,前任獨秀峰首座。”
連城傑聽言,心中不禁大喜,然後便連連向周老頭賠罪。那周老頭也不多做埋怨,只是微笑著邀連城傑飲酒。
卻在這時,窗外的夜空中突然傳來破天的響聲,轉眼整個河陽城便被火樹銀花裝點得格外美麗,像是一個不夜天。連城傑與周老頭不禁舉目望去,皆贊美不已。
“歷經浩劫的河陽百姓,當真是該好好慶祝了。”
那周老頭言畢,卻不見連城傑言語,便轉過身來,正見連城傑將杯中之酒一口飲盡。見此情形,周老頭眉間一緊,便是慢慢說道,“老朽有一事不明,不知小兄弟此次從獨秀峰北來河陽城所為何事?”
連城傑聽言,則是疑惑地望著周老頭,然後說道:“老先生既然受人之命在此截住在下,不就是身後之人不想與我相見麼?”連城傑說著,便獨自酌酒,那周老頭見狀亦沒有言語,只是也端起杯子將杯中之酒飲盡。
連城傑給周老頭斟滿酒之後,神色黯然竟是默默說道:“我當真不知道,巧兒這般做的緣由。我們分明已經說好了的,待江南之事辦完之後便回上京成親,只是她為何中途改變了主意呢?”
周老頭聽言,卻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因面前這突然神情痛苦的男子竟然像是個凡人,竟然少了那胸懷天下的正氣,亦少了那以己渡人的俠氣。不過轉念,周老頭卻是微微笑起,竟是靜靜地望著面前的連城傑。
也許,驚世之才便該是這樣的,因為只有心中深藏情義也才能胸懷天下,悲天憫人。
也是此時,那連城傑卻是突然笑起,然後邀周老頭飲酒。只是一時飲酒吃肉,竟談論的不再是什麼正邪恩怨,已不是什麼兒女情長,卻只有這青梅與酒。但是談及青梅與酒,二人又不免論述了古事一番,論及古事卻又不免談及當世之景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