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法華經·卷一》記載:“爾時世尊,四眾圍繞,供養恭敬尊重贊嘆;為諸菩薩說大乘經,名無量義教菩薩法佛所護念;佛說此經已。結跏趺坐,入於無量義處三昧,身心不動,是時亂墜天花,有四花,分別為:天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摩訶曼珠沙華。而散佛上及諸大眾。”
2語出《佛經》。記載:“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3漢東方朔一說是劉向)《神異經》記載:“南荒之外有火山,晝夜火燃。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長二尺餘,細如絲,可以作布。恆居火中,時時出外而白,以水逐而沃之乃死,取其毛緝織以為布。”又載:“南荒之外有火山,長四十裡,廣五十裡。其中皆生不燼之木,火鼠生其中。”“不盡木火中有鼠,重千斤,毛長二尺餘,細如絲。但居火中,洞赤,時時出外,而毛白,以水逐而沃之,即死。取其毛績紡,織以為布,用之若有垢涴,以火燒之則淨。”北宋李昉《太平禦覽》卷八二零引晉張勃《吳錄》載:“日南比景縣有火鼠,取毛為布,燒之而精,名火浣布。”漢朝的日南郡的北景縣有一種火鼠,取它的毛皮來做布,經燃燒後可以得到其中精華,稱為火浣布。)
4語出東漢許慎《說文解字》。
☆、冥海黃龍
喬巧兒與連城傑退至青石臺另一側曼珠沙華開畢的盡頭,並肩望向前方的濃濃黑暗,已然退無可退。其實還有退路,那就是面前這重重如墨的黑暗裡,只是喬巧兒打心裡根本就不敢邁出那一步,因為她心裡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呼喊——“再向前萬劫不複”!
而立於喬巧兒身側的連城傑呢,他神色已然異樣,冷若冰霜,身後的玄鐵長劍不知何時已然換了光芒。那柄玄鐵長劍發出的光芒已然由土黃色變作青光色,青光裡透著紫,紫中繞著微藍,像是鬼火一般。這詭異的色彩,在如血的曼珠沙華花色中雖然極是微弱,但摻雜在一起,讓人望一眼卻便寒到心底。
喬巧兒見此情形,心裡不禁打了個長長的冷顫,但她卻是一點都不畏懼,迅速伸出嬌小的右手握緊了連城傑寬大的左手掌。而她則語氣輕柔地低聲說道,“城傑哥哥……城傑哥哥,你怎麼了?”
也就是這輕輕一問,連城傑臉上的冰冷突然淡去,浮現出一絲平常的笑意。然未等得連城傑的答話,只聽得身後響起“轟”地一聲,好似山壁崩塌。喬巧兒心道不妙,觸電般地松開了連城傑的手指,兩人似心有靈犀一般地迅速轉過身來。
只見身後山洞中五十餘丈外,曼珠沙華花叢盡頭,一抹抹晃動的紅色照亮了山壁。在晃動的紅色處,時而發出如鳳鳴的即即之聲,時而發出凰鳴的足足之聲,時而又發出金石撞擊發出的洪亮清越的鏘鏘之聲,低沉之極,沙啞之極。
好似鳳凰垂死之際,在作最後的掙紮。
“是葉姑娘!”
“是葉姐姐!”
幾乎同一時刻,喬巧兒和連城傑無意識地道。
而下一刻,一白衣身影從曼珠沙華花叢盡頭突然躥出,踉踉蹌蹌地向連城傑和喬巧兒所在之處走來。只是那白衣身影,每向前行三步便向後望一眼,她似乎很是害怕身後追趕的敵人。
“巧兒,你呆在這裡不要亂跑,我去去便回。”
未徵得喬巧兒的同意,連城傑已然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只留下喬巧兒一個人緊張地呆在原地大聲喊道,“城傑哥哥,你小心啊!”
隨著與白衣女子距離的拉近,連城傑已然瞧清了來人真是葉洲妤無疑,只是此刻的她似乎已精疲力竭,一襲白衣到處沾滿鮮紅。雖然已然精疲力竭,但是葉洲妤也對正在趕去的連城傑做出了防備架勢,她的神色依然冷若冰霜,只是與他之前初見她時相比,更添了一絲狼狽。
葉洲妤終於是看清了趕來之人是連城傑,多少心裡是鬆了一口氣,卻是心裡得到寬慰後整個人卻不由自主地向前倒了去。只因這一路行來,諸多艱險,葉洲妤這個剛出山門的玄門弟子又如何經得這陣折騰。輪番的大戰,她整個人已然使盡了全力。
恰好連城傑趕到,葉洲妤整個人撲倒在了他的懷裡。
“葉姑娘,你沒事吧?”連城傑關切地問道。
看見他,她心裡不免增添了一絲安全之感,一口好似鬱結之氣也是釋放了出來。可眼望著他,她心中又徒然增添了一絲擔心起來。這是她第一次離開終南山,離開獨秀峰,她深深知道自己將要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也做好了準備。
只是,每次危險降臨的時候,這個男子始終是第一個出現。
“巧兒呢,她……”
話音未落,葉洲妤一口鮮血吐在了連城傑的右手背上。手背之上的血液溫暖,並不似她的面容,但卻疼到另外個人的心裡。
“葉姑娘,你沒事吧?”連城傑內心焦急,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重複說著。似乎在他心裡,此刻也只能這樣關心眼前的女子。
“我沒事。巧兒呢?”
“你放心,巧兒沒事,她就在石臺後面。”
連城傑說著,便側身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喬巧兒,不想一看之下心裡突然卻恐懼至極。只見曼珠沙華花叢的盡頭,一襲華服靜靜站著望著彼處,而在她身後的黑暗中憑空出現一張巨臉,青色的眼睛比望日夜空中的圓月還要大一倍,一張比石磨還大三倍的巨口立在喬巧兒身後。
而喬巧兒似乎一點也不察覺身後的危險,連城傑心下擔心、恐懼至極,急忙大聲喊道,“巧兒,小心身後,小心身後。”
也正在此時,連城傑聽得前面傳來一陣陣“吱吱”,和之前聽到的一樣。而與這“吱吱”聲相伴的還有如狼的嚎叫,似乎是什麼東西將臨死亡,鬼哭狼嚎一般震碎人耳。連城傑來不及多想,回望一眼喬巧兒,只見她已然立在原地,似乎聽不見只見的聲音一般。
而那張巨臉依然靜立在她身後。
連城傑急忙抱起葉洲妤,向著喬巧兒拼盡全力跑去,而在他懷中的葉洲妤則似受到驚嚇一般大叫道,“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一邊說著又一邊吐出血來。而連城傑呢,則沒有搭理她,因為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喬巧兒有事,否則他必會悔恨終生的。
連城傑跑得極快,這五十餘丈的距離,他似乎用了轉眼之間便完成了。喬巧兒依然站在原地,似乎毫發無損,而連城傑則是抱著葉洲妤站在了她身後,與她背靠而立。連城傑口中大聲說道,“巧兒小心。”
“怎麼了城傑哥哥,巧兒沒事啊。”
喬巧兒心下詫異,心想這城傑哥哥是怎麼了,抱著葉姐姐瘋了似的跑過來就站在自己身後叫自己小心,該小心的應該是追趕葉姐姐的那些東西才是啊。
“我剛才看見你身後出現一張巨臉,擔心你……”連城傑說著,便看向之前面前重重如墨的黑暗中,卻是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在他面前,除了重重如墨的黑暗,卻是什麼可怕的巨臉也沒有。
“哪有啊?”喬巧兒轉身來說道,然後看向葉洲妤,又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