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隻野貓,不知怎麼鑽到東園來了,喵嗚叫著,徐迦寧受了驚嚇心狂跳。
霍瀾庭一手扶著她,一手撫在她後背,輕輕擁著她,安撫著她:“沒事,是隻貓兒,可能是外面進來的,別怕別怕。”
的確是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了,才驚覺人在他懷中。
徐迦寧靠著他的肩膀,揚起了臉來。
月光皎潔,霍瀾庭也低著眼看著她,四目相對,他不由將懷中人擁緊了一些。
她肩頭微動,輕輕從他懷中掙脫了出來,二人又是並肩站了一處,徐迦寧注意著路燈兩邊的動靜,輕聲說:“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嗯了聲,很自然地,伸手過來牽住了她的手,握了手心裡:“我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先說。”
徐迦寧指尖冰涼,不過因為他牽著她的手,溫暖了些。
她是忽然想起來的,訂婚期限還沒有想過,趁著四下無人,自然是靠近了些,壓低了聲音:“你覺得訂婚的期限,要多久才好?解除婚約的時候,是由你提起,還是我來提出?”
沒想到,她竟然在想這件事。
霍瀾庭眸光頓沉,其實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想過。
不僅沒有想過,他甚至為她這個問題趕到一絲絲的不快,雖然是合作,假意訂婚,但是她一直喜歡他,還想為他摒除門第之見,最近還開了學校,為此真是很難得了。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別開了眼去:“你覺得多久合適?”
做人麼,要懂得知足。
她已經得了好處,總不能什麼事都由她說的算了,想來,還是要尊重他的意見,橫豎早點晚點,她都沒有什麼意見。
這麼一想,當然是低低的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想解除,我聽你的就是。”
這口氣聽在他耳中,略顯幽怨。
霍瀾庭回眸看著她,銀白的月光淡淡照在地面,徐迦寧側顏嬌美,她說這話似有不甘,他心中更軟,以為她是擔心他不喜歡她很快解除婚約,自然多了幾分憐惜。
“放心,此事從長計議,以後再說。”
從長計議,以後再說,徐迦寧摸不準他此刻什麼心態,也應了聲好,才要走開,想起他之前說忽然想起的事,連忙又問起他來。
霍瀾庭握緊了她的手,舉了她面前來,讓她看著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之前,我與你說的,你記住了嗎?不僅是蘇謹霖,別人也不行,不能隨便有親密動作。”
她今個才懲治了蘇謹霖,底氣足得很,嗯了聲:“記得了,放心。”
霍瀾庭腦海當中,又閃過顧君行的那身青衫:“還有,你那個前夫,也不能再親近半分,既然訂婚了,那你我當遵守約定,彼此忠誠。”
徐迦寧點頭:“好。”
他晃了下二人交握著的手:“這樣不行。”
她繼續點頭:“嗯。”
他放開她手,又來握她手腕:“這樣也不行。”
她耐著性子,繼續點頭。
霍瀾庭放開她手腕,又扶住了她的手臂:“這樣呢?”
她乖巧答道:“不可以。”
他上前扶住她雙肩,她手一揮立即將他推開:“我知道,這也不可以。”
他總算滿意,心中稍微舒坦了些:“你記得就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