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驚得不輕,連忙湊上前來:“怎麼了?紮到手了嗎?”
春來眼圈也紅了,紅玉連忙奪過抹布,將人拉進了徐迦寧的臥房當中,安頓了人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面,她到處翻著急救箱,急的不行。
可惜怎麼找也沒找到,紅玉讓春來在這坐一坐,說去一樓找找,如果找不到就去陳醫生那找藥布過來。
春來乖巧得很,讓她去了。
紅玉匆匆忙跑了出去,一時間屋裡只剩下了床邊的那隻貓,春來走到門前細聽,門外再沒有任何的動靜,立即轉身到桌前開啟了抽屜。
抽屜裡面只有首飾和一些小東西,她上下翻看了一遍,又到床頭櫃前翻找著,紅玉近日沒少和她牢騷,前日二人一起還喝了點果酒,酒間還失言說過小姐的秘密。
她說什麼小姐,是假的,質疑之下特別激動,還說她有證據,偷偷與她說,看見過小姐簽字的合約。
床頭櫃裡面當然是什麼都沒有,春來動作也快,回頭看見大衣櫃又在床上翻滾過來,開啟了大衣櫃的櫃門。
很明顯,櫃中擺放著徐迦寧喜歡的手提包。
最顯眼的,是其中放著信封的一個,她抬手拿出信封看了兩眼,又放回了原處,衣櫃裡多半都是衣服,春來伸手在疊著的衣服下面摸索。
果然,裡面有東西。
摸出來看了一眼,依舊是信封模樣的東西,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看了看,眼睛頓時亮了。
仔細將衣服都放平了,東西放入了懷裡,用褲腰折住,重新將大衣櫃櫃門又合上了。片刻之後,她坐在椅子上面捏著手指頭,紅玉可是回來了。
她似乎跑得氣喘籲籲的,手裡還拿著藥布,一臉急色:“春來你還好吧,我給你包上,陳醫生說不用上藥了,包上很快就會自愈的。”
春來嗯了聲,眉眼彎彎:“嗯,這點傷口算什麼呀,紅玉姐姐就是太擔心我了,我小的時候被玻璃瓶子劃破手時候,出了好多血那時候都沒什麼,傷疤沒落一個,現在我都這麼大了,才不害怕什麼的。”
紅玉上前,站了她的身側:“不行,我給你包上。”
說著將手中的藥布抻開了,不由分手拿過春來的手指包了起來,她目光在春來的頭頂,很快抬眼四周看了看,再看到合著的大衣櫃門時候,暗自鬆了口氣。
藥布將春來的手指包得很臃腫,春來哭笑不得地抱了紅玉,只說自己沒事,讓她放心,小姐倆坐了一處又說了會話,眼看著十二點半多了,這才分開。
再正常不過的一日,春來與紅玉擺手作別,依舊是平常模樣。
紅玉有點戀戀不捨的,抱了糖球與她揮手:“這蘇家也就你能心疼我了,以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你常來找我啊!”
春來點著頭,轉身出了臥房。
一出門口,她臉上笑意頓失,急匆匆下了樓。
東園當中沒有什麼人,走出青磚小路,直奔南邊的大慶院,蘇學文的太太平常愛找幾個人在前面大間裡面打牌,今日也是這樣。
春來進了前面廳中,聽見打牌的女人笑聲了,左右看看,很快,有相熟的丫頭迎上前來了,看見是她還十分不解地看著她:“春來,你來這院裡有事嗎?”
春來揚著眉眼,目光淺淺:“二少爺呢,我找二少爺有事。”
巧得是蘇謹霖當真在自己房中歇息,丫頭說了他去處,春來不等她走,自己已經往長廊上走了去,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這個時候想起男人的那張臉,還有點面紅心跳。
到了長廊的頭上,蘇謹霖的房門前,春來站住了。
上前敲門,她聲音已經柔得不成樣子了:“二少爺,我是春來。”
很快裡面傳出了蘇謹霖的聲音來:“進來。”
春來徑自推開房門,這就走了進去,房子窗簾遮著,光線有些昏暗,她反手將房門關上,快步走了進去。
蘇謹霖昨夜也在警察署熬了一夜,這會在家裡才睡醒,春來走上前去,先將懷中的紙袋拿了出來。
男人此時身上裹著浴袍,正坐在床上抽煙,她到了他面前,將紙袋揚了下,是一臉笑意:“二少爺,你要的東西我拿到了。”
晃了一下,她笑著的眼底都是他。
蘇謹言就靠在床頭,目光淺淺:“哦?拿來看看。”
春來唇瓣微抿,奓著膽子坐了床邊去,卻將紙袋抱了懷中去,她定定地看著蘇謹霖,聲音已經變了。
“二少爺,讓春來伺候二少爺吧,我喜歡二少爺,想一輩子都在二少爺身邊……”
說著,一回手,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