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迦寧拿過自己的筆記,在上面圈圈點點:“這兩個地方在哪裡,明天有空帶我去看看,還有這廠裡,哪個郊外?平時做賬都是誰來的?”
他細心給她講,蘇家的産業有一大部分在蘇守信手上,還有一些已經在蘇謹言的名下,其餘都分開了,還有特殊的一部分在老太太管理下。
想要了解蘇家,就得弄清那些産業,哪個能動,哪個不能碰。
徐迦寧虛心請教,通通將有用的情報紀錄下來,她現在寫鋼筆字,已經和毛筆字一樣秀美了,學習總是令人神清氣爽,不懂就問,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牆邊的時鐘突然打了個半點,她看了眼時間,下意識看向了窗邊。
窗邊的人毫無聲息的,九點半了,的確有點晚了。
她都習慣早睡的,收拾了面前的東西,將鋼筆帽扣上了,徐迦寧略有歉意地看著蘇謹言:“霍瀾庭他今天有點失禮,實在抱歉。”
男人的心思,男人當然懂。
蘇謹言隨即失笑:“沒事,今天這麼晚了,不然就住下吧,我看他也很累了。”
徐迦寧說看看他去,將賬冊都攏了一起,讓蘇謹言收起來,拿了自己的筆記本,走了落地窗前去,躺椅靜靜一動不動。
陽臺昏暗的燈光下,霍瀾庭躺著躺椅上面,很顯然已經睡著了。
她連忙彎腰,輕輕推了推他:“醒醒,醒醒……”
一推,他就睜開了眼睛,眸光一轉,發現自己在落地窗前,一下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牽住了她的手:“忙完了?可以走了?”
他臉上還有疲色,的確應該是累了,不然不會這麼快睡著。
徐迦寧任他牽著手,一手抱著筆記本,看著他:“要不,就住下吧,你好像很……”
話還未說完,他目光已沉,可能是才睡醒的緣故,嗓音略啞:“霍太太,希望你能遵守與我的約定。”
好吧,她點頭,當然答應下來。
其實,只要她們在一起,住在哪裡又有什麼分別,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回去,不過是他想回,那就當遵守約定罷了。
長披肩還掛在一邊,霍瀾庭牽著她手,走過去將披肩拿了下來,親手給她披上了,與蘇謹言客客氣氣打了招呼,這才半擁著她雙臂,下樓了。
外面有點涼,冷風一吹,兩個人靠得似乎更緊了。
上了車了,才暖一些,霍瀾庭開車也快,路上誰都沒有說話,似乎都有心事。
回了霍家了,並肩而行,也是沉默。
芬姐還在樓上等著他們,見少爺少奶奶都回來了,依舊是先放洗澡水,徐迦寧開啟了桌邊的臺燈,還有東西需要背記,整理,讓他先去洗澡。
霍瀾庭應了聲,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放了她的筆記本上,他自她背後擁住她,呼吸這就到了她的耳邊了。
“這是避孕衣,可以避孕的。”
輕吻落在了她的耳邊,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已起身走了。
再回眸,霍瀾庭掛了外套,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