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霖當即對她以兩指敬了個禮,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
她只當沒看見:“既是沒事,那我上樓了。”
蘇謹霖一聲輕笑,也站了起來:“今日受教了,改日再和妹子切磋棋藝。”
說著大步走了出去,二人相背而行,這一次誰都沒有回頭。
二樓上面,靜悄悄的。
徐迦寧直接回了房間,糖球真的就像一個球滾了過來,她蹲下身子將它抱了起來,小家夥好像認主一樣喵喵叫著。她彎了眉眼,輕撫著貓兒的毛發,笑著。
“你個小家夥,是真的想我了嗎?”
“一定是想小姐您了,”紅玉來回擦著桌子,也在旁偷笑:“我來回走動那麼多次,它從來不撲我的。”
“是嗎?”徐迦寧笑意更濃:“誒呦小糖球呀小糖球,你真可愛。”
她抱著貓兒,坐了床邊,紅玉擦了桌子回來到了她的身邊來。
徐迦寧頭也未抬:“今天可有什麼稀奇事?”
紅玉低下頭來,極其小聲地:“今天還真有一件奇怪的事,有個孫太太打來的電話,是香秀接的,她聽不懂這太太說的什麼話,叫了娟姐來。我聽見了,娟姐一口給人陪一個不是,兩個人說的是大少爺的事。”
孫太太?
小貓兒直往她懷裡鑽,徐迦寧安撫地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憐惜得很:“說什麼了?”
紅玉想了下:“可能是人家問了,娟姐只說大少爺不在,還說什麼等大少爺回來了,就讓大少爺給她送錢去,一口一個太太,聽著可敬畏著呢。可她掛了電話,香秀問娟姐哪位太太,還被娟姐罵了一通,不讓她問,但是臨走時候還啐了一口,說什麼她是哪門子太太,狗屁的太太!”
徐迦寧眼簾微動,立即笑了,推了她一把:“辛苦你了,給我放洗澡水吧,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
三言兩語,她便在腦海當中勾勒出了一出狗血的後宅大戲。
糖球在懷裡拱著,不捨地將它放回了貓窩裡,這就轉身出了房間。
蘇謹言的房間在長廊的另一個方向,她還從未去過,快步走了過去,輕輕敲門。
他應該在房間裡面,沒有應答,再敲門,裡面才傳出聲音來:“誰?”
徐迦寧應了一聲:“是我。”
蘇謹言頓了下,片刻才說:“稍等。”
她在門前站了一站,幾分鐘之後,房門才從裡面開啟了來,蘇謹言頭發還濕著,很顯然是才洗過澡,他倉促之間穿上了長浴袍,小腿上還有水珠,可見出來的很急。
門才開了一半,他看著她,皺眉:“什麼事?”
徐迦寧兩隻手都舉了起來,對著他輕笑出聲:“紅玉在浴室給糖球洗著澡,弄得到處都是水,我都進不去了,借下浴室,我才抱過貓,洗洗手。”
他未動,她繼續道:“順便,還想說點事。”
人總是這樣,你說一個謊話,他很容易就會猜疑你的心思,你先說一個顯而易見是假的話,然後再說一個妥善的理由,他定深信不疑。
果然蘇謹言當即側身,讓她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