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各自歸營,休養三日。”成歡丟下這樣一句話後便帶騎著馬帶著幾個心腹去往鎮守府了。
而剩下的人經過長途跋涉早已累得夠嗆,便都去尋了個比較熟識的酒肆去吃喝了,畢竟可以賒賬嘛。
王疑自然也去到了老地方,好在客人不是很多,有位子給他。
他點了一壺小酒,一碗飯和一斤牛肉便開始了狼吞虎嚥。
這些天吃的東西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回來這段路程。
因為要早點趕回來,所以大部分的糧草輜重都留在了九平鎮給杜浩做了補給,以至於在路上常常吃不飽。
“小老弟,慢點吃,別噎著。”酒肆老掌櫃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掌櫃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但是看著卻很健碩,早些年也是大魏邊軍的一員。對於王疑,他還是有印象的。
“好的,多謝提醒。”
“老弟,你後背的傷受得可不輕啊。”老掌櫃顯然注意到了他後背的傷。
“沒事,小傷無妨。”王疑吃得很香。
“尋原呢,怎麼沒看到他啊?”
“尋大哥...他死了。”王疑停下了筷子。
“這樣啊.....那以前經常和你一起來喝酒的幾個呢?也都死了?”老掌櫃那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王疑點了點頭。
“唉。”老掌櫃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對於這些個沙場生死,他也是經歷過的人。前一刻還有說有笑的同僚,搞不好在下一刻便與黃土一起沉淪。
王疑又要了壺酒。
他就在那一個人靜靜地喝著酒,這個酒肆就他那一桌是一個人的。
也有不少沒位子的人想坐他那桌,可是一看是王疑便紛紛打消了念頭。
畢竟,連營將都敢殺的人誰都怕啊。
“那個晚上還是挺熱鬧的....現在就只剩我一個了....”
那個晚上自然就是尋原請客吃飯喝酒的那個晚上了,雖然王疑和其中有些人關係也就一般,但是真正永別的滋味也是難受的。
喝著喝著,王疑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身上披了一件做工精緻的白色袍子。
“掌櫃的,這件袍子是你的嗎?”王疑感到十分疑惑。
這袍子很是精緻,做工面料都是極好的,而且還很暖和。
關鍵是不像是酒肆老掌櫃的。
“老弟,你醒了啊。這袍子不是我的,是位姑娘給你蓋上的,那模樣倒是俊俏的很。”酒肆老掌櫃滿臉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