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武揚城。
這裡是大魏最西邊的大型軍鎮,也是鍾淵西征大軍的本部所在。
除去外派出任務的人馬以及駐守各區計程車卒,這裡常年駐紮著十萬大軍。
城中也是五臟俱全,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從最基礎的酒鋪到官妓坊,一應俱全。留下駐守計程車卒也是常常留戀其中,不問軍事。
同樣,這裡也是大魏與西邊各個小國王朝交流的橋樑,從城內至城外,到處都能看見商隊的影子,有大魏的,也有西邊各國的。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個商隊帶的稀奇物品,城中百姓與士卒都可自由與其交易,也不會有什麼官差過問。
其中賣的最好的,當屬是西邊小國出產的天狗丹,一種黑色的小藥丸,具體功效則是進補身子,這個東西在武揚城非常暢銷,畢竟這裡常年駐紮著十萬大軍,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官妓坊門口排的長隊。
若是有外人在此,看到這副景象,定會說什麼大魏士卒軍紀渙散,戰鬥力消磨殆盡什麼的。但作為主帥的鐘淵卻從不過問這些,完全就是放任手下在這裡吃喝嫖賭。
這一日下午,正當這幫無所事事計程車卒又偷溜出衛所,打算去花天酒地時,城樓上的鐘聲忽然重重地響了起來。
“什麼情況?要出征了?”
“不知道啊,這次又要去哪裡?”
“可能又要去西邊翻山越嶺吧,管他呢,也是時候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這幫士卒嘴上如是議論紛紛,但雙腿卻也自覺地向衛所奔去,畢竟這是軍令,而且是來自鍾淵的軍令。
約莫兩刻鐘後,城裡計程車卒紛紛整好隊伍帶上,向城外走去。
這般場景使得城內百姓與商隊紛紛駐足觀望,與此同時那些個賣點心的攤販也開始高聲吆喝叫賣自己的商品,他們知道這是個機會,畢竟行軍途中可沒這麼多吃食。
但是,這些個士卒卻一個個面若冰霜,完全不為所動,就連那些騎在馬上的將領也只顧著趕路,甚至都沒有轉過頭去看。
而城外此刻已是大軍林立,旌旗遮天,隨風擺動,氣勢頗為壯觀。
再觀城外士卒,大抵分為三部,各部甲冑氣勢皆有所不同。
居中所部個個身著鐵甲,槍戈林立,寒光凜凜,面色無情,任憑風沙撲面也是巍然不動,約有五萬之屬,一看就知道是鍾淵直屬所部的精銳。
左邊所部就沒這麼威風神氣了,穿的不是那麼精良,神情也沒有這麼英武,其中還有人在說著什麼悄悄話,這估計就是從其他地方徵調而來的一些個兵役以及由罪犯轉過來的一支人馬,差不多也有個兩萬多人。
而右邊那一部就相當有意思了,其餘兩部都是軍陣嚴整,嚴絲合縫,所部中間沒有刻意的格開距離,看起來十分緊實壯觀。
但右邊這一部人馬卻不是這樣,雖然也是組成一個大軍陣,但所部中間卻留格開了一道道空隙,像是過道一般。
不過最值得一提的是,這部人馬甲冑武器的樣式都不相同,肉眼可見的不同,相鄰的兩隊人馬甲冑與武器完全是不同的樣式。
這與軍伍紀律中的整齊劃一完全搭不上邊,而且在隊伍裡的軍紀也沒那麼好,甚至比不過左邊那部由兵役與罪犯合成的人馬。不過要是細看這些人的面容,也就知曉了為什麼會存在這樣一支類似於散兵遊勇的部隊。
只見這些人的面容各有千秋,有的面板黝黑,鬍子蜷曲,眼窩深遂;有的則是身材高壯,面板白皙,金髮碧眼;更有甚者,全身墨黑,身狀如牛,全身上下除了牙齒是白的,其餘的地方都是黑色。
這些士卒有的手持彎刀,有的手持長矛,武器千奇百怪,甲冑更是五花八門,要麼遮得嚴嚴實實,要麼就是幾塊破布。
而這,便是鍾淵手下的異兵團,都是鍾淵這些年征討西域,俘虜與徵遷來的他國兵馬。
雖然這支部隊是大魏軍中的一個奇形種,規模也只有萬餘人左右,但沒有人敢輕視這支部隊,沒有人懷疑這支部隊的實力。
雖然平時軍紀極差,如同散兵遊勇,但是從未有人說過不是,鍾淵也深知這些人的厲害,平日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給予各種優渥條件,簡直比直屬部隊更加直屬。
集結完畢的大軍在城外等待了差不多一刻鐘後,一個身穿黑色玄甲的將領便在一隊精裝騎兵的簇擁下緩緩從城內駕馬出來。
只見此人生的十分精壯,凸額虯鬚,鐵面環眼,眼神犀利有神,若是有人與之對視,定會感到一股被看穿的壓力。但是雙頰卻並不是很飽滿,看起來有些不那麼端莊,甚至有些猥瑣。或許在外人眼裡,這人就是個押鏢的鏢師,但在面前這群士卒眼裡,這人卻有著無上的權威。
不用多說,此人正是鍾淵。
“大將軍威武!大將軍威武!”
見鍾淵出城,城外計程車卒們紛紛齊聲吶喊,以示恭敬。
“行了,廢話少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隴王不安分,小子們,是該給他緊緊弦了!”只見鍾淵擺了擺手,簡單的一句話後,便帶領那對精裝騎兵率先駕馬向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主帥率先行軍,後邊計程車卒哪敢怠慢?紛紛迅速調整好狀態,緊跟著鍾淵的背影開始行軍,一部又一部的人馬接連動身,行軍隊伍很是整齊,甚至連那些異兵團的人馬都不自覺地整好隊形開始跟隨行軍。
此刻已是酉時,太陽漸漸西沉,運氣好的話,到亥時左右,他們這一路急行軍能趕到河西地區邊緣的一個軍鎮,在那裡會有給他們準備的輜重與糧草
河西之地,黃沙大漠,偶有綠意,孤煙落日,雖有暖霞相伴,但終究無限悲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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