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娥下場後,緊接著上場的是一個抱著類似於琵琶一樣的樂器,身段高挑氣質冷豔的女子。
只見她身著一襲黑色的寬大衣裙,宛如一朵盛開在黑夜中的夜櫻,獨特且寂寞。衣裙雖然寬大,卻並沒有淹沒她的身形,反而增添了她的神秘和迷人之處。她的容貌更如畫中人,美得心曠神怡,美得讓人心痛。
她的眉宇之間,似乎遺留著天上的星辰,猶如夜空中的一顆明珠,時而閃爍,時而暗淡。她的眼睛像兩池春水,清冷而深邃,彷彿能看透人的心靈,卻又遙不可及。
她的鼻樑高挺,唇色如霓,嘴角猶帶一抹冷傲的笑意,讓人無法探尋她內心的思緒。
她的肌膚如雪,絲滑而寒冷,兩條玉避纖細而又光滑,彷彿從未經歷過世俗的塵埃汙染。她的長髮如瀑,烏黑而滑溜,在光線的映照下閃耀著欲流轉的光輝。衣裙輕輕垂落,搖曳的裙襬與她冷傲卻迷人的氣態形成鮮明對比。
燈火輝煌之下,清冷且華麗的她就像夜空中的璀璨繁星,掙脫了俗世的束縛,華麗地活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
花魁大多溫婉嫻靜,然而她卻另闢蹊徑,以冷傲自持,更顯神秘妖嬈。四周圍觀的人群彷彿被她的氣場所瞬間凝固,她出世般的美像是黑夜中的一抹亮色,讓人不能自已。
“夏陵坊,秋姬。”她的語氣帶著落寞,神色清冷中又帶點傲然,雙眼微張,顯得十分孤僻,如同靜謐的高山,又或者冰冷的雪花。
“這娘子長得倒是好看,只不過這表情太不客氣了。”
“是啊,白瞎了這張臉。”
“我倒是覺得這樣的不錯。”
圍觀百姓議論紛紛,大部分人都不喜歡眼前這個秋姬,但也有一小部分很是看好這個秋姬。
而王疑此刻也是十分看好這個秋姬,不知怎麼的,當他見到秋姬那副清冷的容顏時,心中就不由得“咯噔”一下,而後雙眼就再也離不開了。
“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看到王疑如此這般表現,身旁的慕倩月頓時就吃醋了....
“沒沒沒,哪能啊?我只是覺得這個女子好像在哪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了。”王疑趕緊撒謊掩飾道。
“哼,真當妾身那麼好騙?剛才就差上到花車與她共舞一番了。”慕倩月醋意大發。
“哈哈哈,怎麼可能。對了,她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樂器?”王疑打了個哈哈,隨後轉移話題問道。
“那是文琴,妾身也會。”慕倩月看了眼王疑,也沒在追究什麼,只是語氣中依然帶著醋意。
“好好好,那勞煩月兒改天奏給我聽聽。”王疑連連說好。
也就在二人扯皮拉話的時候,花車上的秋姬也開始了她的演奏。
只見她端坐於一張做工精緻的座椅上,手中託著一把優雅精緻的文琴,儘管輝煌的燈火與她冷豔的神情使得周圍所有目光紛紛傾向於她,而起伏不休的琴聲卻鮮明地揭示了她在音樂技術上的普通水平。
開始的幾個音符漂浮出來,雖然粗糙卻充滿自信,但隨著琴曲的脈絡愈來深入,她的表演顯得更多的粗糙和瑕疵。
在熟悉的部分,她的音樂飄逸而流暢,但在複雜的樂段,她的手就像受到了束縛,流暢與優雅在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曲子在這種顛簸中跌跌撞撞地前行,流線的韻律在失誤的境地遙遠地落後。神色絲毫不改的她,琴絃依舊跳躍出不規則的音符,像下墜的彩虹,顏色斑斕,卻又混亂無序。失真的樂音在空氣中翻湧,宛如波濤洶湧的海洋,卻又暴露出本質的無力與笨拙。
“這彈得是什麼?這等水平也能當上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