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因為陸司琪這個炮/友，他反而成了那種瘋批男。
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不願再被任何人左右情緒，慕森決定斷舍離，必須及時砍斷這段影響他情緒的畸形關係。
菸頭摁滅，站起身，聲控燈亮起，慕森整理好衣服後走出樓道間，看到補好妝的陸司琪剛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陸司琪扭頭看了看他，眼神黯淡無光。
走過去，慕森沒有再像剛才那樣羞辱她，認真的向她道歉：“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行為向你道歉。”
見她根本就不理自己，慕森叫住了她：“等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不會佔用你太久的時間，十分鐘就可以。”
……
安靜的客房裡，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個邦南的繁華城區。
慕森收回視線，從褲兜裡掏出來一部手機，拔出來手機卡後，將手機卡遞給身後的陸司琪，“先收著吧，三天後會有新的總指揮過來邦南，到時候你把手機卡給他，這個手機號是專門用來聯絡你們這些臥底線人的。”
“……”他用了你們……
而不是我們……
“怎麼這副眼神看我？”慕森衝她微微一笑，不再是剛才洗手間裡的瘋批模樣，拉起她的手，將手機卡塞到她手裡，“放好了，別弄丟。”
陸司琪問：“你為什麼要把手機卡交給我？”
“因為目前所有的臥底裡，除了你以外，我不確定誰才是叛徒。”走到冰箱前，從裡面拿出來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才又轉身對她說，“我已經向顧時提出退出這次任務，他那邊已經透過了我的申請，等新的總指揮來到邦南，顧時會通知你們。”
“……”他竟然……退出了。
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陸司琪只覺得戴上眼鏡後的他，斯文又儒雅，完全跟之前所認識的那個慕森是兩個不同的人。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她嚴重懷疑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慕森。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把礦泉水瓶放下，慕森面容平靜的與她對視，“當初我說過任務結束的這天，就是我們之間的炮/友關係結束的時候，現在我不再是你的總指揮，也不再是你的炮/友，你不用再對我有任何的畏懼。”
“你很聰明，你做到了很多臥底做不到的事情，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華旭身邊，你已經證明了你自己的優秀。”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
慕森轉身朝門口走，抬手衝她揮了揮手：“保護好自己，有緣再見。”
……
空蕩的房間裡，隔音窗下，聽不到一點的聲音。
陸司琪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的望了那張手機卡許久；直到敲門聲響起，她才從自己的世界裡醒過來。
將手機卡放進化妝包，開啟門，是華旭。
知道這間客房是慕森的房間，華旭沒有走進去，“宴會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陸司琪跟在他後面，等電梯的時候看到其中一間包廂裡，慕森正在舉著香檳與華寅等人談笑風生，離得遠，聽不太清他們在聊什麼，但透過他臉上的表情和舉止，依舊能感覺到他周身氣場的強大。
他臉上的神情是過去沒見過的，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種紳士風度。
看的正專注時，電梯門開啟，華旭提醒她該走了。
走進電梯，陸司琪發現自己的心裡好像缺了一塊，空空的，有些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