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後果,慕森不是沒想過。
反正該做的都做了,也回不了頭,“先幫哥們我瞞著點,這次任務結束,我再琢磨下跟陸司琪該以哪種關係繼續。”
顧時詫異了:“不準備去陸家提親?”
“提親?哥們你忘了,我可是個不婚丁克族!”恍若聽到了笑話一樣,慕森吐了口菸圈,“我可不想向你那樣進婚姻的墳墓,我也沒有當爸養孩子的準備,就目前跟陸司琪的這種關係,我就挺滿意的。”
“陸司琪也知道你是不婚族?”
“她應該知道吧?”慕森明顯猶豫了下。
顧時提醒他:“我覺得你應該問問她,以你們目前的這種關係,她必須是個知情者。”
……
陸司琪確實不知情。
還是在從宋祁年病房走出來,無意間聽到慕森跟顧時的通話,才知道他是不婚丁克族。
不止不婚,還丁克……
回想了下在林家時他那般抗拒跟餘唸的婚事,還有林家對他的催促……
難怪……
原來這個男人只是想遊戲人間,並不想擁有婚姻和家庭。
不然以他顯赫的身份,哪能跑來邦南當臥底?
是為了尋求刺激吧?
因為從出生起,他的人生就過於平順。
想到這裡,陸司琪默默的轉過身,再次回了病房,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宋祁年見她又進來了,還以為她是捨不得自己,“學姐,我還有一個星期就出院了,到時候你在江洪還是邦南?”
“還不清楚。”陸司琪幫他削了個蘋果,快削完的時候卻不小心劃破了手。
見到她手指上的血,宋祁年不顧自己還沒康復,走過去拿過她的削皮刀和沾了血的蘋果,把她流血的手指含在嘴裡吸了幾口。
本想著先幫她止血,偏巧,慕森這時候進來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慕森斜揚起嘴角,抬腳將門踹上,像要欣賞一出好戲一樣的抱臂依靠在門背。
察覺到有人進來,陸司琪向後瞟了眼,與慕森眼神對視,立刻心虛的將手指從宋祁年嘴裡拔出來,“我去找護士要創可貼。”
哪知她前腳剛出病房,慕森後腳就走出來,還用一副戲謔神色看著她:“看來你很受小狼狗歡迎,在特區警局那幾年,應該不止有宋祁年這一個追求者吧?”
這次陸司琪沒有再像過去那樣乖巧任由慕森奚落,扭頭衝他微微一笑:“我追求者多不多,好像跟你並沒多大關係;大家都是成年人,以後說話前還是先過過腦吧。”
慕森有些詫異,不敢置信這種話竟是從面前女人嘴裡說出來,“跟我說這種話是幾個意思?”
“是提醒你認清自己身份的意思。”陸司琪沒有再跟他繞彎子,決定把一直壓抑在心裡的話在此刻講出來。
“我承認我對你有好感,但是這種好感並不是被你無休止的耍來耍去。”她面容平靜,眼神中有著少有的冷清,“我不是那種會纏著男人非要個結果的女人,你不用擔心任務結束後,我們之間的關係該如何維持。”
最後她說:“我還是那句話,任務結束,我們就把在任務期間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忘記,誰都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