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概瞭解了李姐她老公的情況,蔣心媛心裡對這個病人的病情有大概的認知。
已經咳嗽了兩個多月了,一直不見好反而嚴重還咳出血。
到了李姐的家,蔣心媛看著破財的小屋子,外間小小的桌椅就當是平時吃飯的地方了,廚房旁邊,也是簡易的搭個棚子,估計下大雨風一吹就什麼都沒有了。裡面的房間也小,只放了一張床跟一個放衣服的櫃子。後面倒是有個小院子可以晾曬衣服什麼的。
李姐的丈夫躺在床上,是不是傳來咳嗽聲,聽見外面有聲音,虛弱地喊到:“蓮妹,是不是你回來了?”
“喬哥,是我!我把大夫請過來了!”李姐滿懷希冀地迎著蔣心媛進屋,點著了一根小蠟燭。
“你又浪費銀子作甚?我反正好不了了…”
“大哥,好不好得了我還沒看你就這麼斷定了?”蔣心媛聽不得他自暴自棄:“你的孩子還這麼小,李姐也還這麼年輕,你捨得拋下他們母子嗎?”
李姐把蚊帳掛起,蔣心媛終於見到床上躺著的病人了。臉『色』蒼白,瘦骨嶙峋,臉頰都凹進去了,時不時咳幾聲。她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大哥,把手伸出來我把下脈。”
他聽了蔣心媛說的話,心裡自然是捨不得蓮妹母子的,見蔣心媛的年紀這麼小,他十分懷疑蓮妹這是碰到騙子了,但是手卻還是聽話的伸出去,抱有一線希望。
蔣心媛眉頭皺一皺,身邊兩人的心就沉一沉。
蔣心媛放下他的手,起身。
“神醫,喬哥怎麼樣了?”李姐緊張得跟在蔣心媛身後,內心焦灼不安。
蔣心媛沉思一會才回答:“我倒是有個方子可以一試,不過不知道效果怎麼樣?有紙筆嗎?”
一聽有希望,床上的男人眼神都亮了。李姐本來暗沉的眼底也崩出光亮,隨機有些尷尬:“我們這沒有紙筆。”
蔣心媛猜也是:“沒關係,那就等去了『藥』店再給方子吧。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今晚恐怕得在你們家借住一晚呢!可以嗎?”
“可以可以!”李姐說著,就要上前去扶起喬哥。
“哎,做什麼呀?”蔣心媛知道他們家沒地方可以住了,這李姐也真是的,自己隨便將就一晚就行了,她還想讓病人搬來搬去。“我看外面有張小桌子,今晚我在外面趴一下就好了。你們不要太麻煩了。”
“這怎麼能行呢?你是客人,還是專門過來替我看病的,無論如何都不能委屈了你呀!”
李姐見丈夫跟自己想一塊了,也附和著:“對啊!”
“身為大夫,有人病了,替病人醫治就是我的責任。你們家就這麼大點地方,病人肯定得好好休息,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人物,聽我的。早些休息了,我明天還有事呢!要一早回去的!”蔣心媛不由分說往外間走。
夜裡寒涼,蔣心媛裹緊身上的衣裳,趴在小桌上就這麼休息了。
李姐見她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不好堅持,怕她生氣不管他們。家裡也沒有多餘的被子,她翻了一下衣服,把她只在過年穿的那件花襖子找出來給蔣心媛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