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去哪裡好。
“小姐,小姐。”剛過來幫忙查了監控的小哥已經走了,現在是開始就在這裡的那個輪班的小哥,他叫了白落兩聲她沒反應,才不得已扯了扯她的袖子。
“啊?”白落晃了神,然後才轉過頭來看小哥,“怎麼了嗎?”
“您的電話響了。”小哥見她反應過來了就繼續去站崗了,公司有規定,執勤時間不能和其他人交流太多。
白落經過提醒之後,才聽到了自己的鈴聲,慌慌張張地接了起來。
“落落。”
是牙牙的聲音,雖然她那邊訊號有些不好,還夾雜了電流聲,白落還是一下就聽出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牙牙,你去哪裡了,我好擔心你。”儘管白落是看了監控的,但還是儘量避免了去問她那個男人是誰。
“我和孩子的父親在一起,他來得急,我就匆匆忙忙的沒給你打電話。”牙牙說完之後就嘆了一口氣。
白落剛想追問幾句,就聽見那邊有個男人說了一句“當心。”,電話就匆匆忙忙結束通話了。
這個男人的聲音非常耳熟,偏偏白落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只能作罷。
牙牙的離開之後,白落的情緒就徹底崩塌了下來,秦柏依舊聯絡不上,她知道他已經比賽完了,可她實在是沒有心思去看,她聯絡不到他,秦柏也就沒有想著要聯絡她,白落覺得自己的堅持幼稚得可笑。
緊接著,秦柏發揮失常,雖然到了第五名,但還是佔據著積分榜第二的寶座,可這一切的亮眼程度都比不上秦柏被起訴殺人來得可怕,現在等他一回來,他就會面臨多項指控。
白落旁觀著一切,既希望他回來又希望他不要回來,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不過在和牙牙偶爾的聯絡下,還是堅持了用趕稿子的形式來填補自己IDE胡思亂想的空間,她的情緒崩潰得不明顯,但父母還是看得出來的。
白落知道這些是因為每次在看到了秦柏的新聞,父母都會慌慌張張地將新聞調開。可關於秦柏的新聞越來越多了,白鬱最後就找了藉口說電視壞了,這樣就把電視機搬走了。
白落不忍看著父母跟自己一起為難,在那個名字上停留了許久,最終還是劃入了黑名單裡。
就這樣自欺欺人地過著日子,電視沒有了還有手機推送,手機裡刪了腦子裡還有號碼,白落如同一具工作機器一樣。
在又碼完一個月任務之後的白落,接到了一個來自於座機的號碼,如果不是這個號碼白落都要以為座機滅絕了。
“喂,落落,是我,秦……”
對方話還沒說完,白落就已經聽出來了電話那頭的到底是誰,下意識地想把電話結束通話。
“落落,我剛回國,聽我解釋好嗎。”秦柏的語氣裡帶了一絲懇求,他從來沒有這樣過,起碼在白落的記憶力沒有。
“有什麼在電話裡說就行了。”白落依舊果斷拒絕,拒絕之後突然又是一愣,這像極了她拒絕羅承業時的樣子,風水輪流轉,這不過是個圈而已。
秦柏聽到了白落的停頓,心裡頭突然就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趕緊不再囉嗦:“我知道我的手機被你拉黑了,但這些日子,一直到我回國之前我與外界的聯絡都是被拉勞夫人控制起來的,我們見一面,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白落的不字怎麼都說不出來,最終也說不出好來,就只能用沉默僵持著,保持著自己的態度。
而秦柏似乎也不打算讓她就這樣說出什麼來,他特別害怕這樣狀態的白落,也知道自己失去了告訴白落真相最好的時機,飛快地報了一個地址,秦柏就聽見白落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似乎她並沒有回答願不願意來,秦柏也不想再打電話過去,他知道這個座機的號碼一定是被白落拉黑了的。
無論白落來不來見秦柏,秦柏都會在這個咖啡廳等她。
路上有些塞車,秦柏又擔心有人認出自己來,特意繞了路,比預計的時間到得要遠一些。
不過秦柏此時此刻覺得,這個時間剛剛好,不早不晚。
在他前方就有個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在前方,秦柏甚至有些不敢上前,不過白落似乎踟躕著準備離開,這時候他才不得不開口,喚了一聲:“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