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嗷嗷？”
朱雀和九尾在一旁嘀嘀咕咕叫個沒完，眼神中夾雜著疑惑。
姜凝旋單手撐著下巴，坐在軟塌上，看著外面的風景，清晨時分，天氣帶著絲絲涼爽。
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她要怎麼做，拒絕還是答應？啊！萬一師兄就是隨口一說，她自己腦補這麼多！
姜凝旋腦海中一片紛亂，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不分東西南北的跑了十萬八千里。
朱雀道：“主人，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去問清楚。”自己想弄不明白，那就乾脆去問一下，主人的大師兄肯定會說個明白。
姜凝旋聞言猛地搖頭，她才不去問，昨天聽完樓雲舟那話，她整個人都愣住了，之後公堂上那些人說了什麼，審問出了什麼，姜凝旋根本是一個字也沒有記住。
審問結束，姜凝旋胡亂打了一聲招呼，直接離開，背影帶著一絲慌亂。
她走的太快，沒有看到，樓雲舟望著她的眼神，平靜的眼神一瞬間閃過幽深。
樓雲舟道：“事情已經審問清楚，這些人該如何處置，姜大人按照律法決定就好。”
丟下這句話，樓雲舟帶著月衛離開。
李首富一家，罪行累累，更是勾結曹幫，罪不容恕。
曹幫犯得事情更多，數不勝數。
姜元祁站在原地，看著太子殿下離開的身影，再想到女兒剛才的神態，許久之後，長長的嘆息一聲。
心腹幕僚點頭整理著手中的文書，全都是一副特別忙碌的樣子，他們很忙，真的很忙，所以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
姜元祁道：“今日還要辛苦諸位，早日完結了此事，也好早日為大家請功。”
眾人聞言，眼中閃過喜色，齊齊開口道：“諾。”
姜元祁一走，堂上的氣氛瞬間變了。
脊背筆直的幾個人鬆散了下來，靠著身後的椅子，神情帶著疲憊，眼神中閃過八卦的光芒。
“那位貴人可是京都裡來的……”稍微年輕一些的官員開口問道，神情帶著疑惑。
“噓！”年長一些的提點道：“杭州城這次動盪，端了曹幫，偌大的蘇杭運河都要跟著掀起波浪，大人可是簡在帝心的人物，我等只要一心跟著大人，何愁自己來日沒有一個好出路。”
“諸位，安心做事吧。”
“對，咱們好好做事。”
“嗯。”
幾人能被姜元祁叫來，之前都在杭州權利的邊緣地帶，不願意跟曹幫和劉家這些勢力同流合汙，他們寒窗苦讀十幾年，一朝金榜題名，心中都想著為百姓做一番好事。
姜元祁提拔了他們，給了他們機會，他們自會投桃報李，不會讓大人失望。
“主子，衛將軍等在城外，派人傳信，想要見您一面。”月一稟報道。
樓雲舟負手而立，遙望著遠處，竹叢被風吹動，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