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國公爺的外甥可是慶王。
郡主將他們趕走了,豈不是打王爺的臉?
換做尋常當官的,誰敢不怕麻煩攔下官司?
偏偏京兆府尹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國公爺的外甥是慶王,京兆府尹的外甥還是皇長孫殿下呢。
他當然不懼怕國公爺背後的親王!
真要斷案,他還能偏袒國公爺?
只怕巴不得郡主將國公爺一家轟走。
瞧他急著幫郡主轟人,忙開口:“皇上,雖說郡主有地契,圍上國公府,是事出有因。
可國公府......”
“既然是事出有因,便是理所應當。”
宿珒棲喝了藥,覺得氣息尚穩,瞧著急不可耐的京兆府尹,見他給自己使眼色。
無奈笑了笑,卻聽著這些大臣還想說什麼,擺手阻止。
“國公府是有功勞,賴著郡主的宅子,也是事實。”
“郡主既然告上京兆府,朝堂若是不管,豈不是隨了郡主說的,我朝律法不管用?”
話落,很認真問:“諸位大人,我朝律法,當真不管用?”
“這.....”
眾人不敢接話,眼瞧著皇長孫殿下要幫著自家舅舅去判案,忙看向神色不明的皇上。
“皇上,郡主就算是要回自己的宅子,也不該如此駁了國公府的臉面。”
“這宅子是相贈,還是借住,猶未可知,郡主卻是鬧得人盡皆知,讓百姓都跟著看笑話。”
“依臣看,郡主這是有意為之,她分明就是......”
“諸位大人。”
宿珒棲緩口氣,若是御史臺也是這般言論,郡主不知道笑得多開心。
難怪郡主要告上京兆府,這是覺得笑得還不夠。
瞧這些大臣非要給郡主安個罪名,出聲再次阻止。
“戚家原先也是簪纓氏族,雖說早就全族遷回老宅,辦起學堂,不入朝堂。”
“當年就獨留郡主的外曾祖父這一脈在皇城為官,後來,郡主的外曾祖父一家也辭官,遷去了扶桑郡,戚家再無人在皇城。”
“可這宅子,終歸也是戚家在皇城的祖宅,南凜國立國之初,戚家就在皇城為官。”
“歷經數百年之久,也不知道戚家的族人,好不好欺負。”
“孤很是好奇,若是此事鬧大,讓遠在老家的戚家族人,都知道國公府強佔了他們的宅子。”
“以戚家在弘農郡的威望,只怕天下學子,都要追來皇城罵了。”
“如此場面,孤從未瞧過,不如和諸位大臣,一起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