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
國子監祭酒的拳頭都捏緊了,要不是皇長孫殿下和郡主都在。
他能罵得髒死平遠伯,這不是想保持住讀書人的文雅,努力忍住了。
不過郡主的話可是一針見血,瞧著也扎進平遠伯的心了。
但願他能想明白!
能在盛世做官,能遇到清正的朝堂,是多麼彌足珍貴啊。
這得是多少人的共同努力啊,好不容易他們寒門能有些奔頭。
平遠伯非要撕毀如今安穩的社稷,確實很不識好歹!
“朝堂真的亂起來,百姓的日子難道就好過?”
“平遠伯,你身為朝堂大臣,不為百姓謀福祉,卻要掀起大亂。”
祭酒大人也毫不客氣:“不,你也掀不起來。”
“就算真的掀起來了,不說其他藩王,就是定南王府。”
“那南蠻國整日裡虎視眈眈,一旦定南王府陷入朝堂內亂。”
“南蠻國攻佔進來,平遠伯,你能讓百姓們不受敵國的侵害?”
“這些,你難道全然沒有考慮?”
說著,祭酒大人的拳頭都能捏得脆響,卻忽然覺得沉重,無奈又愁苦。
“你想做的這些事情,樁樁算起來,比那些有叛國之心的逆臣,區別大嗎?”
“寒門可好不容易才出你一位權臣,你一旦出事,也該清楚,這對寒門是多大的打擊。”
“平遠伯,你從來沒有清楚地明白,什麼才是對寒門好。”
“!!”
平遠伯瞬間覺得大汗淋漓,竟是連喘息聲都重了幾分,內心從未有波濤洶湧般重擊的狼狽。
這些年他對寒門的籌劃,竟然是不堪一擊嗎?
只是一場可悲的笑話?
“伯爺。”
虞黛映看向平遠伯難堪的神情,知曉朝堂的利害關係,他想明白了。
忽然笑眯眯問:“本郡主,能不能問伯爺一個冒昧的私事?”
“什,什麼?”
平遠伯極力穩住自己的心亂如麻,想維持一貫清醒的思緒,忽然聽到郡主禮貌的詢問。
竟是有些摸不著狀況:“冒昧的私事?”
“嗯。”
虞黛映瞧平遠伯沒有拒絕,眉眼彎彎,笑盈盈問:“伯爺和夫人的感情,是不是很不好。
伯爺的夫人,應該不喜歡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