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藩王們卻是神色輕鬆,眼瞧著就到了皇城腳下,定南王也沒追上他們。
多舒坦啊。
卻也坦不起來。
藩王們瞧著朝堂派來接他們的大臣們,見他們各各衣著整潔。
再看他們,全然都是趕路的狼狽不堪。
怎麼瞧,都有些慘兮兮的。
能不慘嗎?
為了不讓定南王趕上,他們可是夜夜馬不停蹄趕路,還風餐露宿的。
也好在,安穩到了皇城。
藩王們瞧著還是兵部尚書親自來接他們,心中更顯安心。
他們的兒子們不正是兵部派兵守著,至今都活得好好的?
進了皇城,定南王可不會追著他們打了。
這不是有更遭打的朝堂大臣們?
這些大臣們,可比他們罵定南王罵得狠。
朝堂大臣們不也是憂愁這一點,眼瞅著皇長孫殿下和郡主的大婚一天天接近,定南王也離著皇城越發近。
都不禁有些焦慮,可再憂思,還是等到了定南王到皇城腳下的訊息。
皇上知曉,哼了幾聲:“這暴躁的臭小子,趕路卻是磨磨蹭蹭的。”
“都三月下旬了,離著婚期就這麼幾天了!”
“他怎麼不乾脆等大婚過來,直接喝喜酒啊!”
罵了幾句,皇上還是吩咐公公去雍王府,陪著皇長孫一起去城外接應。
公公忙聲應下,急著就往雍王府去尋皇長孫。
宿珒棲正在府上忙著和郡主的婚事,也收到定南王到了皇城腳下的訊息。
豈能不去迎迎?
他和郡主的大喜之日都不足半月,郡主這會兒不好出門。
老王爺他們也忙著大婚事宜,只怕也抽不開身。
那他就更得去了。
見皇祖父也派了公公過來,宿珒棲叮囑管家幾句,騎著馬就往城外去。
卻要晚禮部尚書和藺大老爺一步,他們是早早在城外等著了。
遠遠就能聽見兇猛的馬蹄奔騰聲,都掀起周遭的灰塵翻滾。
禮部尚書看向迅速靠近的車馬,為首的身影甚是挺拔高大,也很熟悉。
他見過定南王好幾次。
身披墨色鎧甲騎著戰馬之人,不正是定南王?
王爺的身後還跟著上百將士,和數十輛華美的馬車。
為首的馬車一停穩,有位斯文的中年男子優雅地下來,卻沒急著往前走來,瞧著是在吩咐將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