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明燭瞥了一眼驚訝不已的堂弟,一貫從容不迫的面容,也覺得有些晃神。
他還未和郡主說上丘郡流寇的情況,郡主騎著他的戰馬就走了?
這是猜到了流寇的身份,不想慢過祁家?
那還好,他特意帶上郡主需要的戰馬。
憑著郡主的騎術,必然能比祁家還先一步到尹家。
那他們也不能太慢。
“走。”
應璋琢瞧兄長也翻身上馬,策馬揚鞭就走了,飛騰的灰塵又撲他一臉。
都有些無奈了,也不再耽擱,騎上他的馬趕緊追上去。
城南是他們武安侯府守衛的地盤,祁家的將士也好,流寇也罷。
都圍攻到城南腳下了,武安侯府豈可不管。
可兄長竟然也不調兵,就只來皇家別院尋郡主。
這是覺得有郡主一人,就足夠對付祁家的將士和流寇?
能從上丘郡一路躲著祁家的將士,迅速逃竄到皇城腳下。
這群流寇豈能簡單啊,還有意圖不明的祁家將士。
郡主一人就這麼急匆匆過去,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好吧,他錯了。
郡主哪有半分危險,她都趴在尹家別院的牆頭了!
應璋琢急匆匆往尹家別院趕來,瞧見別院門口停著尹家的馬車,知曉尹家有人趕來別院了。
卻不見郡主騎來的馬,可聽著裡面有打鬥的聲音,還以為是郡主都和流寇打起來了。
一抬頭,郡主竟然趴在尹家別院的牆頭,還甚是隱蔽的死角。
若非他也是行軍作戰的將軍,都不一定注意到!
“早聽聞郡主先前就爬過國舅府的牆頭,今日也是親眼見到了。”
“是不是還少了些什麼,煙花嗎?”
可瞧瞧郡主,怎麼還有點鬼鬼祟祟的樣子?
不是,她好歹也是堂堂王府的郡主吧,竟然偷摸爬上人家的牆頭。
郡主興致沖沖趕來尹家別院,就為了爬牆頭看戲啊。
應璋琢都難以相信,那尹家別院的大門不就敞開了,從正門進去不好嗎?
卻見自家兄長竟然二話沒說,也飛身上了牆頭。
那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不抓流寇,怎麼還個個跟當賊似的。
應璋琢瞧他們的鬼祟做派,竟然都有幾分心虛,可聽著裡面的打鬥聲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