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暢通,想要做什麼,好像都不難。”
“可你覺得那個位置,我能走的上去?”
“你不能。”
袁少府尹推開捂嘴著他的國子監祭酒:“伯爺,你自小天賦極高,憑著你這過人的天賦,你自然不稀罕甘相爺他們對寒門的扶持。”
“可你看看我們寒門,有幾人能有你這樣的天資?”
“你可以比肩勳貴名門,可我們這些普通的寒門子弟呢?”
“從前為官,手握權力,皆是世家門閥,朝堂之上,何曾有我們這些庶民百姓的一席之地?”
“可現在,我們寒門子弟也可以科舉為官,還有能入朝為官的文軒賽。”
“這有多不容易爭取得來,難道不是我們寒門子弟的耀眼之處?”
“可你一句勳貴大族的施捨,就要否認我們寒門子弟為之付出的努力。”
“就算是施捨又如何?眼下我們寒門的處境就是這般,眼高於頂,不如認清事實,步步走得穩當。”
袁少府尹重聲看向平遠伯:“我絕不會讓你,壞了寒門好不容易得到的出頭機會。”
“我們也是!”
國子監祭酒也沉聲表態:“伯爺,倘若您再熄滅寒門子弟的燈,我們絕不會幹看著。”
“伯爺,別讓我們寒門最大的阻礙,是我們寒門自己。”
是麼?
平遠伯看向文軒樓上的燈籠,早已經熄了大半,他們還能如何挽起局面?
“只要寒門的燈還在,只有一盞又如何?”
袁少府尹也朝著窗邊走去,看向還在熄滅的燈,可明顯熄滅得慢了許多。
這是局面得到控制了嗎?
他們才剛剛出手,怎麼會如此快就控制住了。
不,不對,還有其他人也出手了,不該是甘相爺吧。
那會還有誰?
“唉,你們看,文軒樓上的燈似乎穩住了,一盞都沒再滅了。”
“還真是。”
“怎麼會忽然都停住了?”
平遠伯聞言,凝望對面的文軒樓比試狀況,忽然明白了。
是她,定南王府的郡主,是她出手了吧。
可她是如何能讓寒門和名門的燈,都不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