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親事,哪有這般簡單呢。
他也是百般算計,誰知道施太傅還蠻單純,真覺得是定南王不要臉,誘拐了他閨女。
外人也是這般認為,都追著定南王罵了二十年了。
沒人知曉,實則他比定南王更該罵。
那他自然不會把真相揚出來,本來當年定南王也是存了強娶的心,罵定南王有錯嗎?
這些年,定南王罵他還罵少了?
可臭丫頭居然想掀開他陰險的嘴臉。
也罷,他都做了,還怕被人罵呢。
可這事兒,就是他閨女都有一部分不清楚。
這臭丫頭,還能對他的卑鄙無恥瞭如指掌?
“晚輩提起,不是要為父王正名什麼。”
虞黛映見外祖父狐疑地看著她,彎了彎眉梢。
當年父王確實是對母妃見色起意,一見傾心,不顧母妃在和施家定親,強娶了母妃。
卻不知道母妃早對父王傾心,可更不知道的是,還有外祖父的算計。
可真要一樁樁算起來,在座的諸位都逃不掉。
虞黛映玩味一笑,卻是先看向自家外祖父揭老底。
“這事兒要提起來,淵源就有點久了。施家同藺家皆是書香世家,又住在同一個巷子裡,交情甚好。”
“尤其是兩家老太爺還在的時候,兩家關係更是親密。”
“兩位老太爺都在翰林院為官,還相伴乞骸骨,一同遊歷,想用畢生經歷,撰寫一本治國良策。”
“好給子孫後代在仕途上有所助力,兩位老太爺晚年在外遊歷了也有四五年。”
“無奈年歲畢竟已高,藺老太爺的身體支撐不住,遺憾回了皇城,不過半年就逝世。”
“施老太爺悲痛,卻也沒放棄,一人在外遊歷有三四年,最後拖著病殘的身體,堅持寫完了這卷治國策略。”
“可這書便不算兩人共同完成,藺老太爺就是怕後面,會引得兩家族人有爭議。”
“在病重無奈回來的時候,就同施老太爺商議,還給族中寫了信。說此書他的功勞甚小,留給施家,藺家不可收。”
“施老太爺不肯,兩人最終約定,以結親之名,施家複寫一本,將此書用作定親禮,相贈給藺家。”
“那定親的也該是兩家嫡系長房之人,恰好嫡系長房當時唯有我母妃尚未定親。”
“兩大家族的聯姻,也便就落在施家嫡長子同我母妃的身上。”
竟然是這麼回事啊。
甘相爺忽然明白了什麼,看向藺老爺子,都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