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相爺笑了笑,並未說明白,卻見孫兒自己領悟了。
“一旦藺魯兩家為文軒賽添彩頭,送藏書的訊息傳出去,那今年參加文軒賽的勳貴子弟可就多了。”
“這兩本藏書想落於寒門子弟之手,幾乎不可能。”
甘辭舟知曉祖父的用意了:“那爭著頭籌的人,也是不缺入朝為官的機遇。”
“這可有違朝堂舉辦文軒賽的意圖,祖父是想讓甘相府的人,擠掉爭搶的勳貴子弟?”
甘相爺坐下來品茶,聽著孫兒通透的分析,頗為讚賞地點點頭。
見他都明白了,不提此事,眼下還是皇家狩獵更重要,明日是皇家狩獵的最後一天。
不可出什麼差錯,待回了皇城,那溫家的事情還得收場。
要是再撞上來一家,他可真無力支撐局面。
“祖父,郡主應該不會再看熱鬧了吧?”
甘辭舟見祖父稍有憂慮,想起每每都是愜意笑著的郡主,輕笑道。
“剛剛在藺家用膳,郡主用自家的婚姻,挑起幾家的摻和,讓郡主都瞧見一度混亂的局面。”
“我看郡主笑得很舒心呢,那應該不缺熱鬧看了。”
“想必郡主會躺著,等狩獵奪冠就成。”
“但願如此。”
甘相爺按著額頭,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疲倦,卻還是叮囑嫡長孫。
“還是盯著些吧,那丫頭不會無緣無故提起文軒賽,還要送藺家的藏書,引出魯家的藏書。”
“勢必讓今年的文軒賽爭鬥激烈,老夫瞧著還是要出事。”
“這.....”
會嗎?
甘辭舟瞧祖父深有憂慮,不知為何他還有點期待,自從郡主來了皇城,他都覺得皇城變得有趣了。
卻見祖父忽然看著他,還欲言又止,奇怪問。
“祖父還有何交代?”
“老夫倒也.....”
甘相爺想著郡主,深深地打量嫡長孫,試探問:“你今年開春也及冠了,這婚事是不是也要考慮了?
上回還聽你父親說,有意為你擇親。”
“啊?”
甘辭舟見祖父提起他的婚事,還愣了一下,沒有絲毫扭捏,很是從容不迫,卻是搖搖頭。
“孫兒才入仕途,婚事不必著急,當年祖父在孫兒這個年歲,不也沒有成親。”
說著,也試探著問:“祖父,您,不會是想孫兒,娶,娶郡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