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不禁蹙了蹙,也有些無奈,卻是道。
“溫家涉及之罪,僅僅一樁私自造兵器,就足夠牽扯太重。何況還有通敵重罪,此事非是和離,便可全然脫離。”
“殿下,罪臣......”
溫筠想再求情,可看著地上的敵國兵符,如何還能說得出口。
福安是皇室公主,夫家卻通敵賣國,怎麼能不受牽連?
是他害了公主。
“不過。”
宿珒棲看向溫筠提了一句:“福安公主府的侍衛,提前送來了關鍵的罪證,孤會算福安公主有功。”
那公主便是不會和溫家同罪?
溫筠沉重的心總算是能鬆一鬆,想著福安公主,又愧疚難當。
即便不會同罪,溫家的重罪牽連太深,公主往後該如何?
不,他該往好處想,起碼公主不會同溫家一起入獄。
忽然明白了什麼,難怪定南王府郡主會去福安公主的營帳,是為引他跟過去吧。
讓他懷疑溫家,能有機會為福安公主做些什麼,免於跟著溫家遭罪。
“罪臣,多謝郡主。”
“哦?”
虞黛映見溫駙馬忽然朝著她行禮道謝,輕輕挑眉,並未說什麼,卻也知曉溫駙馬為何道謝。
那她就收下好啦。
她去福安公主的營帳,確實有此打算,卻也不僅僅是這個。
福安公主是和定南王府毫無交情,可福安公主的外祖家韓家,這會兒正在邊疆征戰。
溫家的罪,牽扯軍中兵器,還通敵賣國,上丘郡的將門正是人心不穩的時候。
若福安公主揹負溫家的罪名,敵軍趁機作亂,必然影響韓家的征戰。
也好在,福安公主確實沒有牽連其中。
她對福安公主不算熟悉,可皇室的親王公主們,是不會願意皇長孫殿下在狩獵場出事。
溫家謀害殿下,自然和福安公主無關,可溫家這事兒太重了,公主可沒法免於受累。
素來聽聞皇室的公主們,唯福安公主和駙馬最為恩愛。
先前禮部照顧她的起居,她同溫駙馬有幾次照面,對他的為人行事有所瞭解。
知曉溫家若有罪,溫駙馬絕不會包庇,還會為保福安公主和溫家族人,在溫家認罪之前,先一步將罪證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