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心中稍安,接過茶杯坐下來,哭訴了那麼久,確實是有些口乾舌燥。
可還是有些心虛啊。
若非他被人利用,也不能害得病秧子侄兒讓狼群圍攻。
那可是狼群啊,就病秧子侄兒這個身子骨,要不是有郡主護著,指不定就死翹翹了。
那他就要完了。
病秧子侄兒也不能如此輕易放過他吧?
齊王不敢多耽擱,趕緊表態:“這事兒是王叔不對,回去王叔肯定備份厚禮賠罪。”
“對對對,本王也是。”
聽著平王只會應和他的話,齊王都想瞪死他,可瞧他還是嚇懵的傻樣,懶得和他計較,只想早些把這個把柄掀過去。
“珒棲侄兒,你看看,本王賠罪的誠意可還行?”
“行。”
“這好!”
齊王瞧他竟然如此乾脆就應下,不禁大喜,忽然看著病秧子侄兒,忍不住多了幾分慈愛。
這心胸,可比他這個當王叔的大多了。
還真是相信他呢。
也是啊,原本就是好心熬的救命藥。
“那什麼姑什麼,聽說能續命,本王還費了好大的勁兒弄到手,四處打聽呢。”
“都是往親近之人打聽,還厚著臉皮,找上你身體不太好的皇姑母。”
“知道她有,本王求了好久,還是曉得給你用,你皇姑母才願意給本王呢。”
“你也曉得,你幾個姑母最疼你了,尤其是你福安姑母。”
“我們都是存了好心,哪裡知道會被人算計。”
“福安姑母?”
宿珒棲聽著齊王苦澀的牢騷,不禁輕輕挑了挑眉,望向還暈乎乎的平王問。
“平王叔的姑繭子,也是福安姑母給的?”
“啊?”
平王還愣了一下,卻點點頭:“福安是本王的親皇姐,能給齊王,自然會給本王。”
如此麼。
宿珒棲想著福安姑母,忽然無奈笑了笑。
這叫孤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