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說什麼?”
高陽大長公主不可置信,低頭看著跪地稟告的宮女,扶著椅子起身,竟然發覺腿在發軟。
怎麼會這樣?
這些年分明做事謹慎,絲毫端倪都沒有,皇長孫和那個死丫頭,怎麼能查到庵堂去?
不,不可能!
“公主......”
宮女顫抖著身子,不敢抬頭看著公主,都能感受到公主府好像要完了。
卻瞧公主殿下還在震驚中,心中無奈,就公主殿下這些年做的事情,真查起來,豈只有庵堂一樁事情?
“可庵堂裡面用的是巫術,這是殺頭的大罪,還有那麼多屍體,官府眼下都挖出來了。”
“皇上必然震怒,公主,咱們可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
高陽大長公主心煩意亂,瞧她們還哭哭啼啼的,&bp;弄得她都頭疼欲裂,憤恨吼了一聲,卻也壓不下心中的煩躁。
庵堂的事情那般隱秘,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怎麼會忽然就被掀開了?
毫無根據,好端端的他們怎麼能懷疑上庵堂!
是那個死丫頭?
送她出城是為了尋機會殺她,就算殺不了,還有那麼多貴女,豈會沒有機會動手?
可是動手了,她卻是引來官兵,查封了浮光寺後山的庵堂。
這死丫頭難道早知道庵堂,才將計就計趕往浮光寺?
“不,不可能,她才來皇城多久,朝堂都沒有發覺,她怎麼可能會知曉?”
“公主!”
宮女見高陽大長公主竟然還在糾結為何會被發現,不得已喊了一句。
瞧公主殿下總算回神過來,忙直言不諱:“公主啊,您這些年做的樁樁事情,是很隱晦,可也卑劣下作啊。”
“您手上染了多少無辜百姓的性命,郡主來皇城就一直和那些庶民往來。”
“或許多少有聽說一些,郡主的權勢可不低,順藤摸瓜,也該有好些把柄。”
“可這些還重要嗎?重要的是咱們可怎麼反擊。”
“難道要等著官兵抄家嗎?”
抄家?
高陽大長公主聽到這兩個字,忽然不慌亂了,嗤笑:“本宮乃皇室公主,誰敢抄本宮的公主府?”
巫術被發現了又如何,本宮早就將南凜國的興衰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