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這個也不是需要先震驚,該驚訝的,難道不是父親的屋子裡,竟然有一整面牆的小人圖?
這筆墨的痕跡,和父親手繪的輿圖可是一模一樣,那不就是父親親筆所畫?
他就說為何父親為何驚嚇得,要往家裡狂奔。
合著是害怕這面牆讓郡主給發現了,那父親竟然還拉著郡主來府上?
世子覺得腦子和心口好像備受衝擊,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先攔著母親打父親。
還是該將這幾個未出閣的丫頭們拖出去,或是應該把這面牆給遮蓋住。
世子都覺得自己好像多看了幾眼牆,忽然理智衝上來,羞憤得一隻手拉兩個,把他們四個小姑娘,拉也要拉出去。
見她們還不願意走了,氣得大罵:“還是不是姑娘家,能不能要點臉!”
“誰家姑娘看這種東西,還看入迷了,就是將門之女,裝也要裝羞澀一點!”
“趕緊的,都給我出去!”
世子氣怒,狠狠地把她們一把拖出去,啪地一聲將門關上鎖死了。
轉頭一看,見母親還在揍父親,頓感心累,可父親的慘叫聲也太大了點。
這麼喊下去,非把左鄰右舍都吸引來了,每回打架,這些鄰居又不是沒有特意來看熱鬧。
那這面牆可就藏不住了,這種東西,自家人看看就好了,還能讓外人也看?
世子絕不允許,趕緊拉起母親,又一腳將父親踢遠一點,瞧他們距離夠遠不會糾纏到一起,這才安心。
可見母親看著小人圖又氣怒地想揍父親,揚聲就道。
“定南王府的郡主可還在府上,你們打吧,打得讓外人都知道這面牆,有別人笑話的。”
“外人笑笑也就罷了,可別讓定南王府的人都笑,那定南王什麼性子,你們也知道。”
“就憑著我們兩家惡劣的關係,定南王還不敲鑼打鼓宣揚著?指不定還把春宮圖畫成你們二人的模樣,供世人傳讀。”
“你們要是連這等臉面都願意丟,兒子自會成全你們。”
鎮北老夫人一聽,狠狠地剮了一眼鎮北將軍,他願意丟老臉,她可不願意。
鎮北將軍捂著臉,瞧著這面牆,也是不敢吭聲。
都是那臭丫頭不害臊,非特意跑過來看這個。
“您還好意思罵郡主?”
世子正找東西遮蓋這面牆,就聽著父親罵罵咧咧的,都翻了個白眼。
“好端端的,人家不來府上,您還把她拖進來?”
“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您可真行!”
“現在可好,人是讓您拉進來的,您看她還走不走了。”
鎮北將軍一聽,扶著牆站起來,往外看去,就見那丫頭擱外面坐著,還和孫女們聊得嘎吱樂呢,可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
“怎麼,她,她還要睡在老夫的主院啦?”
“她在德安侯府睡覺,不就是為了看德安侯的笑話。”
“可這面牆,都讓這個死丫頭看了好幾遍,還睡在我們府上圖什麼?”
“莫非......”
“你,你看老身做什麼!”
鎮北老夫人的心口一跳,心虛起來,不會郡主還要去她的院子吧?
不能夠啊,她院子的鎖可沒開,都鎖死了。
卻見這死老頭子還笑得幸災樂禍,當即嚇得警告他。
“你要是敢把老身院子的鎖撬開,老身現在就一刀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