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曲阜郡王世子一下子收回上揚的嘴角,看向好心讓他坐馬車的雲璟,瞟過去一個讓他自行體會的眼神。
什麼叫定南王偏愛他父王?
還厚此薄彼呢。
誰稀罕這種捱打的偏愛?
他們弘農郡的人,讀書把腦子讀傻了吧!
敲鑼打鼓求娶郡主,竟然是為了討定南王的打。
果真是書呆子,都有病!
曲阜郡王世子也不敢罵出來,這會兒除了弘農郡三公子,也沒有人願意讓他搭個馬車。
忍忍就好了。
他不跟書呆子一般計較。
其他藩王世子公子們,現在明白了弘農郡三公子的為人處世,也不想再打聽他和郡主的八卦。
他們還是坐著休息吧,誰知道後面這路好不好走。
不過,郡主讓皇長孫殿下拉著了,他們應該是安全的。
“殿下,您這藥是不管用?”
虞黛映都想再給皇長孫殿下吃點藥,不吃,好像是不行的。
可他吃的藥怎麼感覺不管用?
“管用的。”
宿珒棲的聲音輕弱,話語卻是清晰,抬眸看向還真是輕輕在給他拍背的郡主,眉眼浮現笑意。
“孤早你們幾天來太原郡,在溫泉中休養過,又服用過藥。
剛剛將淤血都咳出來,去往皇城的路上,只要郡主不打架,孤是能平安入京的。”
他可真是惦記著她的不打架。
虞黛映瞧皇長孫殿下還能和她說笑,放下給他拍背的手,瞧給她酸的。
待回了皇城,得在皇長孫殿下的庫房多搬點東西。
“孤......”
宿珒棲察覺自己的視線有點模糊,卻也能看出郡主眼中的狡黠,啞然失笑。
可他現在也沒有力氣笑,感受到氣息開始不穩,疲憊席捲。
知道要撐不住了,用最簡潔的話語同郡主說。
“孤得閉目養神一會兒。”
“好。”
“應得這麼幹脆?”
宿珒棲拉著郡主的衣袖,瞧她好似巴不得他睡著,輕輕揚了揚嘴角。
“郡主不會趁著孤睡著,把孤扔在馬車上?”
說著,另一隻手也拉住郡主的衣袖,瞧她看過來,很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