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郡解開夏蕎眼睛上蒙著的黑布,看見夏蕎眼底並無驚訝,也無害怕,有的只是諷刺!還有不屑!
是的,這諷刺和這不屑,就是這三年裡讓他覺得自己奮力付出卻得到的回報!
他們姓傅的父女,僅僅只是將他當做一件工具!可他們卻還堂而皇之的把他當自己人看待了!
陸文郡上去,一把扯掉夏蕎嘴上粘著的膠帶紙,夏蕎的嘴邊的肌肉傳來一陣痛麻感覺,當膠帶紙被扯掉後,頃刻間嘴邊那塊肌膚在見到空氣後又是涼涼痛痛的感覺,這種滋味比劇痛還讓她覺得難以忍受。
看見夏蕎臉上疼的猙獰了,陸文郡抬手去撫摩夏蕎嘴邊的肌膚,夏蕎偏過臉,她:“別碰我!”
陸文郡的手擱置在空中,臉上的尷尬瞬間換成笑容。他抬起手,抬起眼皮,看著自己的被夏蕎拒絕的那隻手,他自嘲的笑了笑,道:“蕎蕎,你總是那麼驕傲,”
陸文郡明顯了半截話,可他不下去了,夏蕎沉了沉眸子,看著陸文郡,之前兩次被綁架,已經給她的心裡留下了陰影,雖然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可夏蕎此刻正是怕了。
尤其想陸文郡這種笑著,著人話,卻不辦人事兒的人,其實是最陰險的一種人。
“可是,蕎蕎,你忘了,此刻你在我手上,就連你的手腳都被我綁著,”陸文郡嘴唇往一邊撇了一下,發出一絲冷笑,伸手就在夏蕎的臉上摸去。
夏蕎偏過頭去躲,陸文郡卻一把將她的下巴用力扳過來,他的拇指就一下一下在夏蕎的臉上輕輕撫摩過,又摸到夏蕎的唇邊,他:“現在,我碰不碰你,已經由不得你了。”
陸文郡的話還沒有落下,夏蕎就知道他想幹嘛,她嚇得縮起自己的身體,用力偏過頭,躲開陸文郡扣著她下巴的大手,她:“文郡!別亂來!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
陸文郡像是咀嚼她的話一般,定定的看著她,眼底呆滯的目光彷彿在沉思,突然他:“你不原諒我,又能怎樣?你還是看不起我。”
“……”夏蕎蹙眉,“我什麼時候看不起你了?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看不起你?”
“哼,”陸文郡冷嗤一聲,挑起眼皮看著夏蕎:“你我是你的朋友,你信任過我嗎?連我找來的談判專家你都不用!三年了,我在傅氏為你工作三年了,你從來都不曾信任過我!”
夏蕎聽著陸文郡的話,在心裡整理他的話,她很快想起公司裡那個女人跳樓那的事情來,陸文郡請了談判專家來,當談判專家要和那個女人話時,她拒絕了,沒有讓談判專家和那個女人話。
但她那個時候,絕對不是因為對陸文郡不信任,而是她是厭惡了那種不珍惜自己生命還不真愛自己孩子生命的女人。
她也看見那個女人實際上只是想要錢,並不想死,於是她給出了六十萬,她以為那個女人會接受。就不會跳樓了。
“我看見那個女人想要錢,不想死,我才沒有讓談判專家和她談判,我覺得給錢可以更直接的服她的。”
“你服她了嗎?”陸文郡問過去。
夏蕎頓住。
可夏蕎明明看見那個女人聽見她給錢後動容了,她的手緊緊的抱住了懷裡的女兒,她看上去就是不想死的樣子啊!就是不捨得她女兒的樣子啊!而且,她已經無條件的要給她錢了,她都了,要多少都給,那還要她怎麼做?